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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水天相接。

一只只飞鸟落在沙滩边，又在海水退潮时盘旋而起，像是一支盛大的舞蹈正在落幕。

南城和凤元都是古城，但一个在南部，一个在北部，令人所感受到的古典气息并不一样。

南城多水，细雨朦胧。

凤元多山，天空高阔。

古街边有卖糖人糖画的手艺人，夜挽澜弯下身来，给了手艺人一张钞票，换到了一只提着灯笼的小兔子。

她慢慢地咬了一口糖画，甜味在舌尖绽放，味蕾跳动。

“好久没来南城了。”一旁，谢临渊慢慢地伸了个懒腰，“以前我最喜欢坐在海边，看日出日落，能够看上几天。”

三百年后的南城和他记忆里的城镇不尽相同，但又能够捕捉到许多相似的痕迹。

高楼大厦之外，依然是小桥流水、古道长街。

剑客们曾在这里论道，文人墨客也曾在这里留下一篇又一篇的墨宝。

或许，这是神州文明永远不会断代的原因。

因为总有极小的痕迹，能够窥探出庞大的神州历史。

夜挽澜轻轻地应了一声：“嗯，我记得有一届武林大会是在这里举办的吧？”

“是有一届，但我也记不清具体年份了。”谢临渊耸了耸肩，“除了六大门派各自镇守一方外，就属江南这一片的门派多，所以武林大会大多在这里举办。”

夜挽澜笑了笑：“可惜了，我还没有见过武林大会是何盛景。”

江湖浩大，同样纷杂。

因为她无法凝聚内力，鹤迦并不允许她出现在武林人士汇聚的地方，以防暗杀。

而五年一次的武林大会，聚集天下豪杰，上百江湖门派，也是是神州武学巅峰对决之时。

这个时候，神策军者、天音乐者、蓬莱仙者、北溟术者都会相互斗法。

她只从旁人的口中无数次听说过，未曾一见，确实遗憾。

“武林大会也没什么好看的。”谢临渊扬了扬眉，“也就打架有些意思罢了，不过可惜的是，从我这位二师弟坐上武林盟主的位置后，再也没有人打败过他。”

神霄楼主在他十六岁的时候便一统江湖，无人能敌。

十一年的时间，他依然稳稳地站在江湖第一人这个位置上，没有一个人能够撼动。

“这什么？”谢临渊忽然瞥到了熟悉的字眼，他有些好奇地在街旁的书摊上蹲了下来，然后就看到了一串令人眼花缭乱的书目——

《扒一扒永宁公主和神霄楼主之间不为人知的爱恨情仇》

《永宁公主娶夫记》

《惊！昔日武林盟主竟然成为东宫快婿》

谢临渊：“……”

他的脑门上缓缓地冒出了一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