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代表着什么,其实已经不需要多说了。
但周泽有些奇怪的是,警局这种地方居然也能有那种东西?
中学政治书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警察是国家法律赋予武装性质的国家暴力机关,是国家机器,神鬼莫犯。
这也是周泽不愿意起冲突心甘情愿地被抓紧来审问查明情况的原因,一来是他不愿意毁掉自己之前的书店生活,二来,和警察起直接冲突是很不明智的一件事,哪怕他是鬼差。
也因此,对于这里居然也会出现脏东西这件事,周泽觉得有些意外。
“哗啦啦…………哗啦啦…………”
声音由远及近,但一直没有真正的出现,周泽觉得自己就像是买票进脱衣舞听的初哥儿,心焦地等待着台上表演的演员赶紧把最重要的两件衣服脱掉。
但它就是让你心痒,让你只是在外面蹭蹭,就是不把你放进去,故意抓挠你的心。
周老板这会儿真的有点冲动直接扳断锁扣推开门去过道那边瞅瞅了,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大能在这里搞事情。
一名警察走了过来,看着双手抓着栏杆看向出口位置的周泽,叹了口气,道: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把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了,也就能出去了,至少能求个心安不是?”
周泽根本就没理他,继续看着出口那边。
“喂,跟你说话呢,你年纪也不大吧,跟我儿子差不多大。”
“…………”周泽。
周泽这次回过头了,看着这位警察大叔。
“大哥,你真的不适合做政治教育工作。”
“嘿,没事,咱们随便聊聊。”
警察居然直接席地而坐,和周泽隔着栏杆坐着,像是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
但是周老板的注意力基本都被过道那边锁链的声音吸引着,这时候也没心思招待这位啊。
而且这大叔很不实诚,换班时周泽第一眼就注意到他了,身上带着一股子浓郁的浩然正气,尤其是他警帽上的国徽,在周泽眼里像是真的在发光一样。
这种警察会沦落到当看守?
周泽没天真地认为警局里随便选一个看守出来都是深藏不露的扫地僧。
“喂,跟你交个底儿,你的事儿,我也听说了,我知道,你结婚了,你也有自己的家庭,所以,这次事情我们没通知你的妻子;
你也可能是被蒙蔽着的,事实上你们这种制毒的人,很多都是贩d组织下面的工具,真的没必要给他们顶雷的,只要你能把你知道的线索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你是有将功赎罪的机会的。”
周泽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
“你们真的弄错了,我没制毒,更没有碰这玩意儿,这里面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我只是想要买一套简单的设备自己做橘子晶泡水喝而已。”
“你别这么抗拒,也别急着否认,你再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这位大叔还在循循善诱。
可能,在他看来,周泽年纪不大,履历也很简单,应该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但他不可能知道,周老板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先不说他没做那种狗屁倒灶的事儿,就算是做了,以周老板的心性岂能这么容易被你三言两语的突破?
“你想想,这次我们已经注意到你了,证据,迟早会找到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举头三尺有神明,是吧?
再说了,d品给人的危害你也清楚,做这么多缺德的时候,就不怕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