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九洛脱口而出。

墨尘扭过头去，眼角含笑不看她，也不说话。

凤半渊意味深长的瞥了墨尘一眼，才去问九洛：“不是徒弟那是什么？”

九洛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自己和墨尘到底是什么关系？

凤半渊的这句话像一根针，挑破了她心尖上的那个水泡，逼得她不得不去看一眼被水泡一直包裹着的位置。

在墨尘还是三千时，他是她见过的天底下最好看的男人，每一眼都看得她莫名心慌。

而他不再是三千时，她却刻意模糊了他的身份，不去想不去定义。

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教了她现在的这身本事。可是，她心眼里不想当他的徒弟。

尤其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承认。

九洛昂头，不卑不亢。

“他是我上峰，我是她属下。在下延寿司玉清殿祝九洛。”

凤半渊打量着祝九洛，听到玉清殿三个字，沉静的眼底仍旧划过一丝波澜。

她咯咯笑了两声打趣墨尘道：“我说你怎么会收徒弟呢？原来是开玩笑。”

墨尘面容恢复如初冰冷，回头看九洛：“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