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去的双塔山，王十一又开始哭了，王陨听着有些难受，说他别这么自怨自艾的好不好。

“我不是为自己哭，很多人用尽一辈子也未必能到达，有些人只需轻轻一跃。”王十一当真正离开时尽然发现自己对那远去逼仄之地尽然有着无限的眷恋，他甚至一时冲动想让王陨把他送回去。

天亮时王陨把几个当地产的黑梨给了王十一，他狼吞虎咽吃的噎住了差点背过气去。

从离开双塔山后，王十一就一直在笑，一直在跑和跳。

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会望向背后，露出惆怅。

“那方寸之地有你什么放不下的东西吗?”王陨很想劝劝他，虽然王十一和她其实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我…不知道，大概是十年的回忆吧。”这回忆里显然有无尽的悲伤和痛苦，他的眉头纠结在了一起。

“回忆里有什么?”王陨觉得自己找到了关键。

王十一摇了摇头，把到嗓子眼儿的话又咽了回去。

但王陨已经捕捉到了大量的信息，王十一放不想的，和这些年唯一活下去抗争下去的理由，除了想把父母对自己的爱传承下去，还有对妻子深深的怀念和向往。

“想做什么就去做，你舅舅我是西华上仙，还能为你扛些事。”王陨用低沉模拟男音说道。

“走吧，还记得她娘家在哪吗?”王陨从他的回忆里已经提炼拼合了整个画面，她大概知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