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知衡当街羞辱沈昭嬑那事,他就怀疑有人从中推波助澜,或是浑水摸鱼,却没有猜透对方目的所在……
同样的事,发生会隆郡王府的花会上,他这才想透了这一关节。
“镇北侯是保皇党!”齐晟脸色一下凝重了,他和太后党斗得再凶,也不希望镇北侯府下场。
镇北侯是保皇党的支柱,只要立场始终不变,就算他在与太后相斗的过程中落了下风,保皇党势强,就依然能压制太后党,震慑地方藩王,长佑将来仍然能在保皇党的扶持下登基为帝。
可若是镇北侯府参与了党争,万一落败,定要受到牵连,保皇党失去了镇北侯府的支持,必定衰微,没有保皇党制衡朝局,朝廷失去了对地方藩王的震慑,保皇党失势,无法制衡太后党,大周朝定要陷入内乱!
齐晟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幕后之人,是想让朕与太后党斗得两败俱伤,好坐收渔翁之利。”
齐雍搁下茶杯:“现在敌明我暗,”他语气十分淡定,仿佛天塌下来了,也能顶起来一般,“这些躲在阴沟里的臭老鼠,腾手出了再收拾也不迟。”
臭老鼠真有那么厉害,也不至于躲在暗里算计。
一旦有了防范,便不足为惧。
至少在齐雍看来,现在这些人的威胁尚不足太后党半分。
齐晟冷静下来,有些好奇:“你就是这么请动了福王爷?”
福王爷已经不太管宗室里的事,许多事都移交到了宗人府,宗人府许多职能,与宗老是有重合的地方,宗人府能处理的事,福山和穆王是半点也不沾,两人深居简出已经许多年了。
也就萧关一役那会,福山才冒过一次头。
齐雍摇头:“我将隆盛行利用沈二爷做局,陷害镇北侯的证据,拿给了福王爷,”他话锋一转,又说,“您与太后不管怎么斗,也波及不到他,但是保党皇失势的后果,他承担不起。”
目前,保皇党还能制衡太后党,镇北侯掌控了中军衙门,是大周朝二成的兵权,若镇北侯府有失,保皇党失势,无法压制太后党,藩王必反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