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想到艇上乌篷下放的是什么,这是鬼子要用小艇上藏的炸药炸开闸口的木门。
他便抄起靠墙的机枪,向着小艇上一梭子弹扫下去。
小艇突然从河面上爆炸,强烈的火浪冲击力,掀起大遍水花和木碎片和水里的人体,也将近处停靠的竹排撑船掀上河堤,砸倒一些路上的日军。
远处扫来的6.5毫米轻机枪子弹,将封住窗口的木板打散飞开,徐三晚靠回墙角,忍着木屑飞插在身上的痛,冲那头的方华喊。“趴下来!”
无数子弹啾啾地飞射进屋,在墙上打出无数砖孔,沙尘和碎屑将屋里蒙上一遍白雾。
屋下的河道上,手榴弹掉到水里炸起的水柱冲到二楼的窗口外面。
“注意看,有没有手榴弹飞进来。”徐三晚对蹲在对向屋角的男人婆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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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说下,一个97式手雷从破窗外飞进来,跌到地板上直弹到男人婆对面的墙角,跌在地上打着转。
方华飞快起身向一旁的门洞子跨过一步,纵身扑出外面的木阁道上。
手雷炸塌了屋角的木楼板,也将三米多高的屋顶击穿几个破洞,屋角的砖墙也被炸变了形。
“你没事吧?”蹲在墙角的徐三晚看着方华又折返进屋,弯腰向他走来。
“敌人从正门攻进来了,你过去顶着。”
“庙堂的屋顶上有机枪手,你打他下来。”
两人随即互换方向。
从正门攻进来的一伙鬼子和狗腿子便衣,又遭到屋围内部对角的机枪手的射击,冲出门堂子的人还没来得及散开便倒在火力之下。
加上门堂对过去空地那边的屋墙上出现的枪火飞来穿过门堂子,躲在那里的人被逼得退出外面路上。
鬼子头一个爆破屋墙炸开的里面是一个堆放着大量作坊器具的仓房。
由于堆放的杂乱积压,从破口进来的人一下腾不出这个仓房,被屋里两头赶来的人堵着打,招架不住,只得退了出去。
仓房里的大多数木制器具,被丢进来的炸弹燃起大火,火势蔓延开来,很快烧着楼上的木板,楼板烧起来势必将屋顶的木条格子引燃。
屋围里很快也见到别处被子弹和手雷飞进去引燃的火势。
屋子遭到焚烧,看势是不可避免。
屋子另一侧面,被日军从一处用炸药炸开屋墙,冲进去的鬼子发现屋里挂满了浆硬发霉的布料,只得从垂挂的布料间拨出路向往里走。
这么一搅动,破脆不堪的布料不住从高处坠落下来,砸在日军的身上,布料发出的恶臭和霉菌的毒气,把进来的人一个个熏倒在地。
又是一通炸弹扔进屋里,清除里面的重重路障。
十数人一下涌进屋里,发现隔间两头的过道通过去的两边堆满了码得层层叠叠的瓦缸子,好多被震落过道上堵住了去路。
忽然从过道那头飞来的手榴弹炸得逃窜不开的人又倒了好些个。
手榴弹将过道两边的堆叠大肚子酱缸炸塌轰烂,缸里面不知腐烂了多少年的酱料散出剧烈的气味,几乎将屋里的空气窒息,让攻进来的敌人只得倒退出去。
但是,后来赶来的日军继续从正面和两侧炸开屋墙的破洞,一下子分几路冲进屋里,与里面的人展开困斗。
在没有楼板的厅堂和上下都是房间的屋里,鬼子从炸开的房里冲进来,分两头绕过房间之间的过道。
前头一些人被设防在门洞子两边的拉线手榴弹炸倒,后面冲出到大厅的人遭到那边的二层房间里的子弹袭击。
鬼子退回隔间从楼梯往二楼上,用手协干掉楼上防守的人,从二楼的房间的通风口与隔着堂屋那边的人开枪对战。
从近处跑过来增援伍峰的马阿六从屋里一个通风口扔出手榴弹,将两个要经过大厅进入他脚下的房间的鬼子拦下来。
他看见过道尽头伍峰在通出大厅上面阁道的门洞子的角落闪出,开枪将阁道那头门洞里出现鬼子射倒,另一个鬼子随即闪出向他扔来一个手雷,又闪回墙后。
幸好手雷窜入门洞砸入与门洞对着的房门里,伍峰向着马阿六这边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