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友林长叹了一口气,说:
“大元帅,不是属下做事后诸葛亮,也不是属下背后要说诚郡王的坏话,实在是诚郡王好大喜功,属下和韩国公都拗不过他啊!至于说韩国公是孤军深入,那也有些言过其实,当时韩国公看见那柔然蛮夷骑兵整日搦战,已显疲态,况且那天也只有千余人,他带了5万人出城,准备围歼柔然骑兵,也算是老到之至。可惜,柔然蛮夷诡计多端,韩国公率部追击二十余里,最后中了埋伏,才至酿成惨败。”
“赵大人,本王有一点不清楚,韩国公带的是5万大军那,怎么会这么容易被围困呢?都说孙子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难道柔然蛮夷能有50万大军不成?就是退一步来说,要想击溃咱们韩国公麾下训练有素的5万大军,柔然蛮夷如果没有10万人,怎么可能击破咱们的部队呢?”
丹宇的问题一针见血,赵友林一时无法回答,过了许久才说:
“说5万大军全军覆没,也是言过其实,后来也陆陆续续有几支零星队伍杀出柔然蛮夷的重围,又重新回到了定州城……”
“他们还有多少人,赵大人详细询问了他们失利的原因了吗?”
“还有三千余人吧,属下也细细询问了他们战场上的一些情况,可是,他们也说不出什么头绪,只说他们是后军,眼看着韩国公的大部队进入了一条山谷,就被一支柔然骑兵分断了,然后,他们后来就没看到韩国公的大军出来。
“由于这支队伍没有得到韩国公撤退的指令,只得和柔然骑兵在山谷外拼杀。可是,咱们的队伍地形不利,他们一时无法杀进山谷,只得暂退到山谷外十余里处驻扎,然后派人到定州城来禀报。因为一时情况不明,诚郡王也不敢再派部队营救,以致酿成了惨败。哎,此战真是惨呐,属下从军二十年,咱们大梁国从没有经历这样的惨败啊。”
魏笙书听着,心想,看来你这个赵友林也是一个官场的老油子,身为兵部尚书,应当及时为主帅提出合理化的建议,可你倒好,一推六二五,把什么罪责都推到澄欢的头上,把自己则撇个干干净净。虽然他现在对丹宇这个征讨大元帅毕恭毕敬,但难保他今后也会如此落井下石,这种人咱一定要让他滚得远远的。
“现在定州城那边形势如何?”
“哎,咱们刚刚经历惨败,营中将士难免士气不振,属下和胡将军还有朱将军,这些日子都是战战兢兢,才勉强力保城池不失,心里都是盼着亲王殿下、征讨大元帅早日到来。今日总算盼来了大元帅,属下的心才有些安定呢。”
哼,官场老油子加马屁精,魏笙书在心中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