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就算在二十一世纪里,发生在未婚的少男少女身上,在别人看来都难免有染,何况在这一千多年前的宋辽之际?就算不管他萧迪保怎么寻思,别人对这事儿怎么看?暖儿对这事儿会怎么看,难道对她的感受也可以置之不理么?
自责归自责,但该解释的他以为还得解释,因此对萧迪保说道:“萧兄信也好不信也好,虽说我和暖儿……这个,同睡在一个炕上,但绝对清清白白地,我对她真的什么事儿也没有做,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对苍天起誓!”说着,他站直了身子,抬起了右手准备起誓。
萧迪保赶忙站起来把他抬起的手摁下,一脸不高兴地说:“要说兄弟你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好汉子,偏偏在这等值得炫耀的事儿上婆婆妈妈起来了。
好啦好啦,用不着你起誓啦,哥哥我信了你啦还不行吗?反正到了明年,大胖小子都生了出来,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我看到时候儿,你怎么跟我这个当伯伯的交代。”
说到这里,他都好像看到张梦阳的脑袋上长出了一丛丛的青草,一片绿油油地,不由咧开大嘴哈哈地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两个扮作了僧人的士卒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禀报,说宋军已经来到了山门之外。
客舍中诸人闻听此言,顿时起了一阵微微的骚动。刚刚只顾着闲扯淡,到底如何应对正在来临的宋军,还未形成一个最终成熟的预案。比如几百名士卒化装成了僧人,人员与兵器全都堆积到了藏经阁上,一旦发生变故,这些士卒能否快速地投入战斗?
而且,当变故发生的时候,这些在藏经阁上的士卒与萧迪保等长官隔得尚远,一旦事情紧急,如何将这紧急的信号迅速的传递到藏经阁里,给这些士卒们知道?这些都是亟待解决的战术问题。
张梦阳看到萧迪保急得直跺脚,心中暗忖:这时候儿知道着急了,早干嘛去了?派人偷跑到我窗下听房的时候儿,想必你不会这么着急吧!
其实萧迪保对这些问题并非完全没有考虑过,昨晚上睡觉之前,思来想去的在脑子里琢磨了好几个腹案,最后都觉得可行性欠妥,给一一的否决掉了。
张梦阳昨晚上睡觉之前,也就这问题考虑了一番,摔杯为号之类俗得不能再俗的方式,肯定是派不上用场的,童贯既然能来,身边武装到牙齿的卫士岂能少了?这一摔杯为号,岂不等于同时把动手的信息传递给了敌人?
关键是,在撕破脸之前,这三百多装扮成和尚的士兵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取得藏经阁上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