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音又给他斟满了酒,他接过来又是一饮而尽。
他问陆观音道:“好姐姐,这间屋子里连一扇窗子也无,也不知这会儿是什么时候了,来远堂上的宴会可结束了么?”
陆观音一怔,恍然道:“哦,你说来远堂上的宴会?早结束了,这会儿都已经是四更天了,陛下命人送出了金使,便回到刘贵妃娘娘的长春宫里歇卧去了。这会儿的来远堂啊,别说一个人影,就连一个鬼影都看不着一个呢。”
张梦阳吃了一惊,道:“都……都四更天了?原来……原来我睡了这么长时间!”
“那可不。”陆观音道:“陛下今晚夜宴金朝贺使,无关人等不许进入园内,是我托了一个在御花园里管门的公公去来远堂那边打听了一下,听他说二更天的时候,宴会便就散了呢。”
张梦阳点头道:“那可能是双方谈不拢,只能暂且到此为止,择日再谈了。”心中想到:“也不知师师左等右等都不见我回去,心里头会急成个什么样儿。陆观音既然说陛下去陪伴长春宫里的刘娘娘去了,她自是应该回到御香楼去了吧。”
陆观音劝他道:“你先不用心急,且再喝两杯酒暖暖身子,咱们慢慢地想办法儿怎么度你出去。”
张梦阳摇头苦笑道:“也只好如此了,只是劳动姐姐为我安置费心,心下着实不忍,只能来日以图相报了。”
陆观音不悦地道:“你看看你,又说这些个见外的话了。刚刚我怎么说的来?”
张梦阳谦然笑道:“我打小就这么个记吃不记打的德行,姐姐千万莫怪。”
陆观音冷哼了一声,收拾过了杯盘碗盏,拿着托盘走出去了。暗门在她的身后缓缓地阖上,又把张梦阳一人丢在了密室之中。
张梦阳刚才吃酒的时候,又看到了陆观音手上戴着的那枚蓝盈盈的戒指,在她的手掌按在暗门上的机括处之时,还见她手上的那枚戒指弹出了一枚细长的针状物。
若不是在灯光闪烁的映照之下,若不是有心地去注目观察,是绝难发现她的手上有那么一枚针状物存在的。
毫无疑问,那枚针状物,就是开启这扇暗门的钥匙了。
真不知在这皇宫大内之中,怎么会有这么一处神秘的密室存在,而这个陆观音,也是浑身上面透露着神秘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