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事儿说起来也真是凑巧,简直就是送上门来的买卖。”
接着,麻仙姑就把自己如何在上京的南城门外的林中等候于他,如何见到她们娘儿两个走来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听罢麻仙姑的话,铜拐李拍手笑道:“五妹你可真的是好福气。这两个人,一个是天祚眼中另立朝廷的叛逆,整天地想要诛之而后快。另一个是被张梦阳那小淫贼拐来的卫王的宝贝女儿,护思对她可是惦念得很呢。咱们在夹山受命东来的时候,卫王护思还曾就他女儿的事托付咱们呢,哪曾想到老天开眼,竟然接连地把几件功劳送到咱的手上。”
麻仙姑问道:“大哥,三哥和老七现在怎么样了,他们落在金人手里了么?”
铜拐李便也把捉拿张梦阳和解救钱果老和廖湘子的经过对她大致说了一遍。
麻仙姑高兴地道:“我在路上还担心他们两个难以脱身呢,其实我原该想到凭大哥你的身手,救他们出来是不成问题的。”
铜拐李摇摇头道:“你用不着拍马屁,其实能从金人那里脱身逃出来,实属侥幸。他们金人一向自负惯了,且又觉得他们的上京会宁府地处偏远,难有强敌来袭,因此戒备松弛,这才使得咱们在那里大闹了一场,逃得一条性命在此。
只怕是从今以后,那上京城里面可就要戒备森严,与大宋的汴京城一般无二了。咱们再想要如此次这般容易的捣乱一场,还能从从容容地全身而退,那可就难比登天了。”
说罢,铜拐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至于为什么叹气,连他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隐隐地觉得与什么重大机遇失之交臂了似的,内心里有着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感。
麻仙姑也点头说道:“大哥说得是,我原还以为地盘这么大,打仗这么厉害的金国,他们的京城也得和汴京那样八方辐辏,人多得如山似海呢,没曾想竟连汴京城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瞧他们的皇居也是差劲得很,里面虽说也有些殿宇楼阁,可沿遭连个围墙都没半堵,稍微有些手段的人要想闯进去,就凭那些个侍卫怎能拦挡得住?”
铜拐李嘿嘿一笑说:“闯进去容易,想要逃出来可着实不易了呢。金人的骑射本领天下闻名,小孩子家刚学会走路就懂得如何开弓放箭,咱们这些人虽说有些武功有些手段,可又怎敌得过弓箭自四面八方的攒射?老六他们几个落到了金人手里,不就是吃的这么个亏么!”
麻仙姑惊讶地道:“怎么,老四落到了金人的手里?那是什么时候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