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已经尽可能快地作出了判断和行动,但仍然已经失去了机会。
路雪精确无误地斩断了他扣在扳机上的手指,紧接着又是一刀将他拿枪的手腕整个切下。
这一切发生的是那样的快,少校挥舞着仍旧喷洒着鲜血的手腕,将旁边的桌子朝路雪掀翻。
他的神色坚硬冰冷,丝毫没有慌乱,用身体将房间的桌椅撞翻,试图减缓路雪追击的速度,朝着墙壁爬去。
在我惊讶的神色中,他竟然沿着九十度的墙壁朝着天花板倒悬着走去。
路雪跳起来,用匕首插入他布满绒毛的腹部,借力再次一蹬,整个人高高跃起,像是一个顶级的体操运动员般在空中转体。
刀光闪过,左边的四条腿被斩落,少校庞大的躯干失去平衡,重重摔在了地板上,他靠着墙壁,大口地喘着粗气。
上半身的断腕处流出黑红色的血液,同下半身蓝绿色的血液会合,看起来分外诡异。
此刻,我终于摸索着那根被砸弯的钢筋,支撑着让自己站了起来,朝着他缓缓走了过来。
“好吧...你先别动手,停战行不行...就像我刚刚说得,杀了我,这个镇子马上就会陷入混乱中的。”
他这种打不过就和谈的风格,真是无耻地没有底线。
他似乎用什么卑劣地手段,都要追求他那个什么狗屁的理想,身为他的对手,这一点让我觉得尤为恶心。
“我不在乎了。”
我说。
“什么?”
他好像没有听清,亦或者失血过多,实际上已经开始影响他的身体机能了。
彭!彭!彭!
我向菩提老祖一样用钢筋在他的脑袋上重重打了三下,直到他整个头颅都嵌入了胸腔之中。
“我说,我不在乎了。”
我将钢筋随手丢到一边,不论是意识还是身体都已经要到达极限。
他那没脑袋的躯体缓缓举起失去了手腕的胳膊,光滑的截面指向我。
随后无力地垂下,彻底失去了生机。
“你怎么把自己点了?”路雪问我,她现在浑身都是血,看起来略微有些狰狞。
“cosplay炎拳吗?”
我贴着墙站着,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有气无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