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跟虎视眈眈的棕熊静默地站在风雪中。
它的棕色鬃毛宛若钢针般矗立着,眼神中毫不掩饰最原始的饥饿感。
我叫它看的浑身发毛。
骑士勒紧了缰绳,似乎想要调转方向,他握住缰绳的双手微微发抖,又同先前那样开始畏缩起来。
我唯恐他在慌乱之中做出无可挽回的举措,连忙压低了声音:
“别着急。”
“面朝着这头熊,慢慢往后退。”
这只棕熊显然对于我们一行人有所忌惮。
白沙呲着牙,嘴里发出威胁般的低吼。
我紧紧注视着眼前的棕熊,密切关注着它的动向。
它站起来,两只前脚着地,朝我们招了招手。
见我们没有过去的打算,又迈着硕大的步子不紧不慢地向前逼近。
它越是朝我们靠近,我越发现它的体型当真是超乎寻常的庞大,我毫不怀疑,它能够轻而易举地将我们每一个撕成碎片。
我咽了口唾沫,将背包一侧的撬棍拔出,路雪则掏出了手枪,瞄准了远处逐渐走来的棕熊。
熊往往被认为是一种笨重的动物,但如果真的在野外遇见了熊,逃脱的可能性非常低。
成年的熊几乎能够跑得跟马一样快,更何况那是一匹上了年纪的老马,何况还背着东西。
不仅如此,它还有强大的耐力,如果它铁了心要追逐我们,我们必然难以逃脱。
“路雪,朝天空开一枪。”
“最好能把这个家伙吓退。”
“......它要是不怕呢?”路雪问道。
“那......我们就分头跑。”
明明是寒风凛凛,我却感觉自己的后背完全被冷汗浸透。
我听说熊比起吃一动不动的尸体,熊更喜欢咬断猎物的腿,从腹部开始食用,一边听着猎物的哀嚎声,一边用坚利的牙齿感受猎物的跳动的血管与激烈的挣扎。
熊就是如此恶趣味的生物。
如果它注意到我和路雪能够不断再生,情况恐怕会比想象中更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