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看出了我的策略,摆出了擒抱的姿态。
我朝着八号的脑袋开了几枪,她在我枪口对准她的瞬间,便侧头扭开,随后一个下潜朝我俯冲而来。
我毫无意外地被她高高扬起,像是砸核桃一样被重重砸在了地面上。
厚重的积雪为我缓解了部分的冲击力,好叫我没有直接昏过去。
我咬着牙将手枪对准她的脑袋,当还没有叩响扳机,就发现一只手已经将我的手枪夺走。
“夏冰”那张可恨的脸朝我晃了晃她抢走的手枪,明媚地笑道:
“要公平才行,用枪是违规的。”
下一秒,一颗石头就砸向了“夏冰”的后脑。
手枪脱手而出,掉在了雪地上。
“夏冰”捂着脑袋,血液从她白皙的指间渗出,缓缓布满整个手掌,她倒吸一口凉气,嘴里喃喃着:
“疼啊。”
“夏冰”转而看向朝她扔石头的路雪。
“夏冰,你真是该死。”
路雪气喘吁吁地擦了擦脸上血迹,两手抓着的匕首刀尖滴着看起来有些粘稠的黑红液体,那些血似乎都是别的“夏冰”的。
她那株本是鲜红的围巾在此刻已经被血液浸透,也转为了暗红色。
浑身浴血的她想要朝着这边走来,却又被已经躺倒在地的“夏冰”扯住了脚步,紧接着更多的“夏冰”就前仆后继地朝她冲了过去。
杀不完,根本杀不完。
简直就像秋收时节爆发的蝗灾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只得全神贯注投入到自己的战斗中。
我死死地钳制住八号的手脚,双手勒住她的脖子,想要以此让她松开手。
可她完全没有放手的打算,我在一次短暂的失重后,又一次被高高举起,随后重重砸向了地面。
我感觉身体里的灵魂好像都被这猛烈地冲击砸出了体外,我咬破了舌尖,疼痛感和血腥味在我的口腔中横冲直撞,将我恢复了片刻清明。
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像是蟒蛇般缠住她的血管和呼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