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愣,”我捉弄你?我见你脸『色』泛青,眼带黑圈便好意问候你,你怎能如此『乱』苛责人?”
她『摸』『摸』自己的脸,满怀疑虑地说:”不是你故意用幻术让我尽做噩梦想醒都醒不了?我从前就算做噩梦也不至于会憔悴得这么明显啊。”
他认真的看着她说:”你每月的二十八到初五这几天月缺之日就会噩梦连连?你应该随我修道,不然你永远无法明了原因。”
她点点头,”你说得对,是月缺之夜就做噩梦。我也明白自己的命运就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操』控一样,可我真得守着鸿宾楼,除非我爹和哥能回来撑起这个家。”
程浩风轻摇头,劝说她:”你对尘世眷恋太多,这不能让你的亲人过好,反而会给他们带来灾祸。你本不应该属于这个尘世,你不觉得你的梦就是你的前生吗?”
她叹着气说:”我已经给他们带来灾祸了,我必须弥补。你要真的是神仙,你一定有办法的。我这会儿脑子里『乱』『乱』的,我都要真相信你是神仙了。”
两人说着闲话时三花打着呵欠走过来,一见他们同桌坐着就”哟呵”一声,”你们大清早的就在这儿勾搭啥呢?”
胡仙仙啐她一口,”别『乱』嚼舌根儿。你快些把早饭做好,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忙。”
程浩风见她要走开去忙活,拉她一下,”你真要我耍戏法儿?”
她不解的问,”你不都答应了吗?可不许耍赖。”
他还没有作答,三花端着盘咸菜出来正见他拉着她,”呵哟,都拉手了。”
胡仙仙红着脸甩开他的手,正『色』说:”你要是能让鸿宾楼重现宾客盈门的景象,我可以信你,随你修道。我说过的,不变卦。”
他点点头,”你今年芳龄几何?”
胡仙仙答道,”二十岁,年龄大了就不能修道吗?”
他还没说,三花又抢着嚷,”她都二十一了!她尽爱把自己说小。收我吧,我才十九。”
胡仙仙一扯三花肩膀,”快去看粥熬好没有。”
又讪笑着对他说,”我腊月初七才满二十一,这才八月二十九,我没撒谎。”
他忧虑的说:”你的时间可不多了,我还以为有三年可用,但以你噩梦频频的情形来看你难活过二十二岁。”
她一愣,又”呸呸”几声,”我真是糊涂了,大清早的找你闲扯什么?让你这样咒我。我可把霉气都吐出了,你自己触了霉头别怪我啊。”
她说完就上楼服侍母亲梳洗,然后扶母亲下楼吃早饭,几个人吃完后就忙忙碌碌的将鸿宾楼整备得喜气洋洋。
那门匾两边各结朵红绸花,那门旁墙上写着:瓜子茶水随意吃喝,只收酒菜和住店的钱。
最显眼的是门口木牌上由三叔公隶书写成再请人填上金漆的大字:天方国游学多年的戏法大师——梦幻新星程风风在此驻演!
尤其是那用红漆勾边”的梦幻新星程风风”七个大字,醒目直让人不想看也跳入眼睛来。
鸿宾楼的人都满怀期待的站在门口,连胡婶也由女儿扶着笑盈盈的随他们站着。可惜,等了快一个时辰也只见人来人往却不见一个进店。
胡仙仙见母亲脸『色』有些发白就说:”娘,我扶你上楼歇着。”
胡婶确实腿酸脚软了,可又不好先去歇,她担心自己歇着了会让伙计们泄气,硬撑着说:”我眼睛是不行了,身子骨还行,歇什么?三叔都还站着呢。”
她这一说,三叔公咳起来,”我可不想站着,咳……我真是老了……”
胡仙仙连忙说:”三叔公,你还是进屋坐着。娘,你要不想上楼呆着,我搬椅子来你就坐这儿好吧?”
胡婶点点头,她看不见可她能听见,这么久了没有一个顾客上门呢,她问女儿:”仙仙啦,这一年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