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外的脸上浮现浅浅笑意,“我们两个有更重要的用处,此刻还不是我们该出力的时候。翠儿不仅把你哄到这儿来躲着,还骗你喝了能吸引紫『色』血蛛的『药』水。”
“『药』水?那些雪梨银耳汤?”胡仙仙苦笑,“是呢,血蛛有好多只,想让它们都被我引去陷阱,就必须要让我有能特别吸引他们的东西……”
说到此时,彩鹊从她怀里钻了出来,狠狠的朝列外高啼几声。
列外想去『摸』『摸』彩鹊的头,彩鹊立刻侧开头。列外无奈地说:“彩鹊上次回来报信已经听到我们想要利用你的事,这几天又听了不少具体的谋划,它一定不会原谅我们了。”
胡仙仙捧起彩鹊的头,感动不已:“你是为了我而一直闷闷不乐?我还以为你是为了国主娶妻的事不高兴呢。”
彩鹊扭扭脖子,从胡仙仙手里挣脱出来。
列外笑起来,是觉得此事很有趣的真心笑容,“彩鹊再聪明也只是还不能化人的禽类,它哪能懂那些复杂的情感纠葛?你早该想到,它不高兴的原因只能是它自己或是它的主人有危难。”
胡仙仙“唉”一声,抱着彩鹊坐到角落里。
不一会儿后,地面上就传来激烈的打斗声。胡仙仙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列外不停的在写,写完信函又画符纸。
大约过了三天,打斗声弱了下去,暗室中传来腥臭味。列外将所写的东西分别装好,对胡仙仙说:“该我们出力了。”
胡仙仙站起身,轻点头,她『摸』『摸』彩鹊,向上看去。
暗门打开,她和列外一起出去。他们一出来,就见翠儿浑身血污,正和一群暗红『色』的蜘蛛在拼杀。
列外快速捻出一张符,戟指几划,符纸飞出,那群血蛛登时被火焰包围。
脱出身的翠儿跑到列外身边,急切地说:“三千岁,我护送你出去。快跟我走。胡姑娘,你快赶往以前关押三千岁的那座小楼。”
胡仙仙瞟一眼外面的景象,用尸山血海这个词都不足以形容那惨烈之状。她赶紧收回目光,此刻再多的感慨都是没用的,她必须稳住心神去做更重要的事。
翠儿和列外已经走远,胡仙仙拍拍彩鹊,她们向河边小楼飞去。
河边竹丛中的小楼倒还清幽,只是这清幽之中透出的凛然杀气让胡仙仙脊背发凉。
她让彩鹊飞至小楼上空,俯瞰下面情形。
天井中有一群人在激烈争论着,列御勋高声喊道:”诸位长辈,你们要分清是非!不是我要用血蛛害人,是列御风要谋害我,我不得不那么做!”
围着列御勋和列御风两人的除了武士,还有很多须发皆白的老人,想来这些老人是朝中旧臣和族中长老。
列御风冷然说:“二哥,我待你还不够优厚?已经到了这一步,你还强词夺理?”
列御勋讷讷无言,回头看向宫倩儿。
宫倩儿对众人魅『惑』一笑,“到如今还争什么谁是谁非?各位长辈,青丘国百万子民的命运可都掌握在你们手中。你们求列御风禅位给摄政王,那么就免去了血流成河的纷争。你们若是和列御风一样顽固抵抗,就将会有更多的人死!”
那些老人议论纷纷,他们一边议论一边望着列御风。
列御风表情凝重,一言不发的盯着列御勋。
有人开口劝列御风暂且让位,有人怒斥列御勋,有人说青丘国民众不能再牺牲了……
列御风不说话,目光一直随着列御勋走。列御勋被他看得有些心虚,躲进屋里,所有事都交给宫倩儿处理。
争论声中,听得有人纵声大笑。大笑之人是王后尚蔚然,她的笑声中暗藏内力,把众人的争论声都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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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静下来,尚蔚然郑重说道:“各种长辈,你们想一辈子都受人威胁吗?这几天你们已经看到了血蛛肆虐,难以抵挡。他们用来要挟我们的紫『色』血蛛更加可怕,我们此刻妥协了,就再也没有机会反攻!你们想子子孙孙都生活在血蛛的阴影之下?”
尚蔚然的一番慷慨陈词让很多人的目光都坚定起来,他们都愤慨看向宫倩儿。
宫倩儿并不为已处于劣势的己方显『露』忧『色』,她的眼神甚至显得有些兴奋,“好啊,我们反正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了。那我可就放手做殊死一搏了!”
宫倩儿狞笑几声,小楼的二楼之中传来巨响,一瞬之后,紫『色』血蛛破窗而出!
小楼的门窗木屑横飞,天井中的人群血肉横飞!
聚在此处的这些人都在青丘国中地位很高,他们有一定法力。在经过最初的惊诧后,他们很快反应过来,护着列御风向外退去。
胡仙仙在空中看到这些紫『色』血蛛有九只,和城中奔窜的那些血蛛相比,不仅颜『色』由暗红转为紫黑『色』,个头儿也大了很多。暗红『色』血蛛有两个大闸蟹那么大,而这紫『色』血蛛真可称“血猪”,和山间那种凶猛的野猪一般大。
列御风已经退到楼外,尚蔚然带着一群身穿蛮山地界土着衣服的女子在缠斗紫『色』血蛛。她们不停的掏出竹筒,也不知里面装着什么,只要洒出去后,张牙舞爪的血蛛就停顿一会儿。
见此情形,宫倩儿也并不慌『乱』,她手里拿着个小瓷瓶慢慢的摇晃着。
尚蔚然指挥那些蛮女抵挡了一阵子后,见列御风已经走远,就想撤退。
正在此时,宫倩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