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随口说的话还说准了,胡仙仙暗叹侥幸,也因这一事,其他人再不多来干扰。
她看着三豆的眼睛说:“你当着大伙儿的面说说,到底愿不愿意嫁给老舅爷?”
“不是退了聘礼就能了事啊,我们家拿不出钱赔给他……”三豆犹豫着小声说。
“先别提什么钱财的事儿,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觉着闷娃和你到底相不相配?”
“我……别『逼』我……我……谁让他弄得如今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呢?我总不能和他一起住在货仓外的小棚子里吧?”三豆提高了音量说到,众人都叹息起来。
闷娃没了房子后,为了搬货方便,就住在老板修的看货仓小棚里,还是十几个苦力住一起。
“三豆,我问你的不是你们有没有条件在一起,而是你自己怎么想的?直接说,别扯那些钱啊、爹啊、娘的。”
三豆抬起头望望闷娃,闷娃有些激动地看着她,轻声说:“你想咋说就咋说……我不『逼』你。我家老房子是没指望赎回来了,但你要真愿意跟我,我可以从棚里搬出来。只要我再辛苦点儿,租个房子住,再管你温饱应该还是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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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仙仙再次盯向三豆的眼睛,她这些日子真是一刻都没安宁过,更没想到会到会招来许多埋怨,她是真心累了。她望着闷娃笑了笑,带着哭腔说:“我不想嫁给那个老舅爷,我想嫁给你。”
众人都拍手笑起来,市井小民没有那么多礼仪规矩,他们都围着闷娃、三豆开起玩笑来,有些汉子还说起荤话。
三花娘笑了笑,而后又愁容满面地问胡仙仙:“胡小姐,你这么撺掇着他们闹,你是有办法解决老舅爷那事儿的吧?”
“我没法子,找她,她有法子。”胡仙仙干脆地答道,指向杭无一。
杭无一觉得一口老血涌上喉头,就将吐血而亡。可是,张了张嘴,只是因早上吃了昨夜剩的烧饼,胃里不舒服,嗝了两口气。
三花娘看着面前的黄『毛』小丫头,真心觉得不靠谱,可她闹也闹得累了,不想再闹。她阴着脸往家走,胡仙仙招呼其他人也往三花家去。
到了屋里,胡仙仙见众人都落座,才正『色』安排:“三瓜,老舅爷是在皖州吧?你和无一带着聘礼去退婚。闷娃,你到诚郡王府去,就说要面见诚郡王,告他舅舅强毁婚约,拆人姻缘。”
“这、这不行吧?”闷娃眉『毛』都拧成一团。
“你只管去,能不能见到诚郡王都无所谓,反正就呆在王府门口逢人就那么说。王府家丁来打你、骂你,你就跑、就藏,也别和他们硬拼。”胡仙仙详细交待,闷娃勉强点点头。
她又让他即刻启程,坐马车尽快赶到廓州诚郡王府,不要为了省钱慢慢走。
见闷娃走后,胡仙仙又对三瓜和杭无一说:“去皖州退婚时,三瓜只要咬定了说三豆和闷娃早有婚约就好,其他不要多说。无一,他们要是不肯退婚,你可以打、可以闹,但记住要是有危险就开跑,别硬撑。”
他们不懂她如此安排的用意何在,但还是都照她所说,立即寻了辆马车载着聘礼往皖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