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本是收的一两银子一卦,今夜就优惠二位美人,给你们两人都算一卦,两卦只收一两银子如何?
瞧,我这卦可准得很,一两银子算两卦,绝对是物超所值。”
她拎过幡旗摇了摇,指指上面的字。杭无一扶额苦笑,自己师父是当神棍当上瘾了?
“国师已为我姐妹二人卜过卦,说我二人皆是富贵旺夫之命,也就不劳元君占卜了。”茶儿说得婉转,言语中的嫌弃之意却很明显。
“是,贫道卜卦之能的确不如程师兄,就不献丑了。嗯,他没为你们看过手相吧?贫道为你们看看手相如何?”胡仙仙大有不挣着那一两银子就不罢休的架势。
“哪有给我们看过手相?他平常瞧不都不多瞧我们一眼。卜卦都是我们缠了他好久,他才让血师兄给我们个签筒,让我们随便抽了一卦。然后,很快说了几句我们听也听不懂的话就走了。唉,想让他给我们看手相是没可能的。”酒儿嘟嘴说道,大有不满之意。
胡仙仙心想还好这酒儿实诚,说出实情,要是像茶儿那般为了往自己脸上贴金,撒谎说程浩风给她们看过手相——哼,敢让他『摸』,看我不剁了你们爪子。
她压抑住笑意,让酒儿先伸手给她看。看了片刻之后,说道:”酒儿姑娘幼年家境优渥,少年会遇到些挫折。婚姻之事起初有些不顺,不过终有一根一蒂相伴到老之人。”
胡仙仙并不懂看手相,再者除了大富大贵之人,一般人也都差不多,没什么特别。程浩风提过酒儿简况,她就依着简况随口胡诌两句。
“准,准呢。幼年和如今的事儿都准,但愿将来的事也准。”酒儿笑得脸都有些发红。
茶儿听她这般说,也犹豫着向胡仙仙伸出手。扫了一眼她的掌纹,胡仙仙愕然睁大了眼睛,这掌纹看来竟有魂飞魄散之厄。
人的运程有可能随心『性』、经历变化而变化,胡仙仙不相信命运可以算得出。她见茶儿掌纹中黑气隐隐,命运定得如此明显,让她实在惊愕得有些失态。
“胡元君,怎么了?是我命苦?”茶儿见她脸『色』不对,忙问道。
“不,不,茶儿姑娘手相特异,贫道看不透彻。”胡仙仙笑着敷衍一句,再伸手讨银两。
她们还真凑了一两银子给胡仙仙,喜得她眉开眼笑。就在这时,程浩风和血无仇回来了。程浩风径直上楼而去,血无仇来看她们。
到得客房门口,血无仇冷冷瞟了茶儿、酒儿两眼,她们恭敬向他打招呼后就规规矩矩自回房间。
她们走后,血无仇进门问胡仙仙:“七师叔,暂住于此可还需要添置什么?”
胡仙仙摇摇头,杭无一气乎乎地说:“哪需要添什么?我们只是来看看你们变臭了没有,明天就要回陵州的。”
“明天就要回陵州?”胡仙仙一惊又一笑,“好的,早睡早起,明天还得赶路。无仇,你也快去歇息。”
血无仇转身而去,杭无一拍了拍自己的嘴,然后问:“我们明天真的要走?”
“嗯,当然要走。”胡仙仙朝她挤挤眼睛,杭无一只得趴到床上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