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一百张后,她问来取符的铁卫,重要些的地方都贴好没有?
铁卫答道,守备以上将官的帐篷,囤粮和司厨的地方都贴了,随行军医的帐篷和放器械的地方还没贴。
胡仙仙整天都在帐中画符,又累又闷,真想出去透透气。可看看天『色』已到黄昏时分,想那军医若是出事,伤兵更难救治,只得再耐住『性』子继续画符。
可是,心浮气躁之下,连画三张都是废的。眼见得天『色』全黑下来,她更急了。
她急得想骂人,可找不到骂人的理由,只得尽力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去画,越急就越容易出错,画出来的符是一张不如一张。
一个士兵探头探脑的在帐外徘徊,见他那畏畏缩缩的样子,胡仙仙火气更大,高喝道:“东张西望是要做什么?看你就像个『奸』?细!来人,把他拖下去打二十军棍!”
那士兵吓得立即跪下来,磕头求饶:“胡先锋……胡天妃……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听到她喊声赶来的铁卫也帮那士兵求情:“他是伙夫营的,我们很多人都认得他,不会是『奸』??细。他身体一向很弱,恐怕受不住二十军棍。”
胡仙仙瞥他两眼,看着也挺面熟,就放缓语气问他:“你跑我帐外来偷看是想做什么?”
“我把那昨夜杀的大狗剥了皮,想炖来给大伙儿解馋,哪知道下刀剁的时候,把刀砍卷口儿也没剁开那狗肉。
我觉得这事儿挺怪,就想找人传话给胡先锋,请你去瞧瞧。
往常都是破军铁卫的兄弟在你帐外传话,今天他们都出去忙了,我在外面等了好久没见着传话的人,又不敢直接进帐……”
他说到这儿,一名铁卫哭笑不得的说:“我们都去贴符,是没守在帐外。唉,你怕什么?直接进帐说事儿就完了。要不然,你再多等等,我们这不刚回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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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仙仙收起画符用具,让他们不必再多解释,赶紧带她去看看狗尸。
昨夜只杀了一只狗,若是这狗没落下好几步距离,也许还杀不了它。
这狗尸僵挺躺在案板上,有四尺多长,头和后腿都掉在案板之外,满身腱子肉长得很紧实。可能是伙夫洗得太干净,狗尸上几乎没见血渍,肉也很光滑。
“这肉也不硬啊……”胡仙仙捏捏狗腿疑『惑』道:“怎么剁不烂?还有,你这皮怎么剥的,肉光滑得没有半点筋筋碎碎。”
那伙夫答道:“要不我说这事儿怪呢?我就把这死狗拿开水烫了拔『毛』,再顺着你昨天杀它留下的伤口往两边撕开,又往下撸,很容易就剥了皮。嗯,就跟,就跟人脱衣服那样……”
胡仙仙让他再把狗皮拿来看看,看了之后,皱眉不语。许久之后,让人把这狗尸埋了,她去见胡勇刚。
去到中军大帐,正见程浩风也从城中探听回来。因帐中只有他们三人,胡仙仙也就不注意礼节了,拉着程浩风的手说:“那些大狗可能来自天庭,我们想得出对付的办法也会败,怎么办啊……”
程浩风轻拍拍她的手,让她先别急,胡勇刚亲自递上两杯茶,让他们详细说清楚。
胡仙仙说从那狗尸看来,那条狗就快开启灵智了,但并没有妖气,而是有淡淡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