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胡仙仙心头压着的怒气已如将爆发的火山,他们立刻慌了,全部恭敬稽首。
乔楚诗壮起胆子劝道“这种险恶游戏不是一天两天成风,那些人羊多数是为了丰厚酬劳自愿冒险,如果直接毁了比赛场所,会造成可怕影响。恐怕恐怕整个官场震动,朝廷也有危机。”
这事早该管的,任由发展,到如今连卓无傲和阮文月也把这种游戏当成习以为常的事去参加,再要拖延,胡仙仙哪里肯听
卓无傲也意识到自己只顾争输赢,没有去想这赛羊车之事的对与错,有负师门长辈教诲,急切向胡仙仙道歉。
随后又说“七师叔,我们以私人名义直接去砸场子真的不行,还是让官府出面为好。”
胡仙仙想了想,冷静下来,的确让官府出面为好,于是打算告诉程浩风,再由他去安排人。
但要回闲云观之时,胡仙仙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让卓无傲带她去比赛场地,只答应不毁了场子。
夜风轻寒,秋『露』晶莹,胡仙仙脸『色』如含薄霜,并不算冷的初秋凌晨,卓无傲觉得冷透心。
京城靠西门一座深宅大院里,从外看只是富户住处,内里却别有洞天,怪笑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闹了整夜的浪『荡』公子小姐们快乐疯了。
卓无傲来过这里几次,管事的人认得他,也清楚他父亲正受皇上倚重,没有多问就让他和胡仙仙进去。
高约四丈的大厅里,特制的铁枝架上悬下十几把无柄尖刀,尖刀闪着寒光在八个轮盘小车当中穿行『乱』飞。
一线血箭『射』出,是尖刀刺破了一个人羊的手臂,痛呼声响起的同时也响起欢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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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仙仙的牙齿“咯咯”响,闪身到一个角落,左手掐诀,右手挥出数道淡青灵气。
“叮砰”悬在空中的尖刀突然爆裂
那些只穿了犊鼻裤的人羊看着无数锋利刀片飞『射』,吓得闭眼祈祷不要被扎中,而那些正兴奋高叫的看客们呆若木鸡,不明白出了什么变故。
电光火石间,刀片似长了眼睛般没误伤任何一个人羊,全朝四方看台激『射』。
看台上,养尊处优惯了的公子小姐们惊慌哭叫起来,血花四溅,惨嚎不断,他们和早做好受伤受死准备的人羊不同,很多人狼狈到屎『尿』横流。
以他人的伤痛为乐趣,以他人的生命为赌注,也该尝尝痛是什么感觉,苦是什么味道,才能记住无助恐慌时的颤抖并不可笑
场面极度混『乱』,卓无傲缩在看台边跟着尖叫,他找不到胡仙仙了,管事的人很快会来解决问题,他不能表现得太特别,据说这场地幕后老板挺强,怕把他抓去担责。
施术之后,胡仙仙凌空高飞而去,此事她已手下留情,但正因只是伤了那些人,没有取他们『性』命,她的怒火还没有熄灭。
东方泛起鱼肚白,闲云观中逸鹤轩空场上,血无仇正在练功,见一道身影闪过,收功停刀,对胡仙仙行礼问好。
“嗯,唉”胡仙仙摆了摆手,让他不必拘礼,靠到树干上想着,该如何让程浩风安排官府衙差去封掉那些以人命为儿戏的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