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沉,高有全的脸色比夜色更阴沉,狠厉又疑惑盯着胡仙仙,似乎想看穿她要耍什么花招。
胡仙仙在他目光中轻笑,因甘如菊躺在锦被中,看不出甘如菊双手反绑在背后,所以胡仙仙提了提捆着甘如菊的绳子,让她从被窝中出来,半靠到床头边。
“我随时可以要了她的命,你心不心疼?”
听得这话,高有全讥讽大笑几声,“你用她来要挟我?哈哈,我根本不在意这个女人的生死!”
“你不在意她的生死,可你不会不在意你自己的生死!”胡仙仙顿时变得面色肃然,表明不是在玩笑戏弄,也不是虚张声势威胁。
和兄长及故友性命相关,胡仙仙不可能以此来毫无把握地赌博。
高有全心中警兆顿生,运灵气自查经脉,果然难以聚集灵气,经脉还有滞塞感,且这种无法掌控的势态在加剧,很可能不久之后即会完全被压制。
"那些花……你……你早已设下了阴谋诡计?!"他背上冒出冷汗。
小心谨慎了大半辈子,这段时间太顺遂,得意忘形了,才由着贪念蒙蔽理智。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常告诫别人,结果自己还是骄傲出了昏招。
胡仙仙要等他这个昏招可不容易,从三月底到五月中旬,保持了从未有过的耐心冷静,因为不压服高有全改变不了局面。
她向着高有全一字一顿,不带感情.色彩而说:"为、了、你、自、己,快、重、审、改、判……"
“妄想!”高有全咬牙切齿地拒绝,“你怎么把毒药下到花里的?你要是给我解了毒,说不定我还给机会让你救走胡勇刚……”
到了此种境地,高有全也不愿轻易服软,能诈了胡仙仙当然好,不能的话也气气她。
胡仙仙并没有因高有全想哄骗解药生气,慢条斯理地说:"那些花儿的花香是不是很浓烈?只因加了毒药呀。
你能发觉院子外面那些花有蹊跷,果然聪明。花蕊中洒了毒药,只有很少的量,而且是针对你的毒药,对别人没有伤害。
你难以发现,是因花香掩盖,也是因只有你中过培植血枭那药物的毒,要两药相合,才会形成对灵气有压制力的毒药。"
为了制这毒药,胡仙仙暗暗让唐彩儿去了青丘国,请尚蔚然亲手研制出。
青丘国曾受血蛛和血枭侵害,留有标本研究,尚蔚然又是用毒用蛊的高手,非是如此,还难以找出对付高有全的办法。
因有花香掩盖,还因旁人都没有事,高有全前几次所吸入药量也不足以诱得毒发,才没有警觉。
安排这些事,胡仙仙绞尽了脑汁,即使张瑞娟和甘如菊相遇也备了几个方案。
害怕甘如菊不捡起玉佩还给张瑞娟,还让张瑞娟在马车旁故意等了等。
若是不还回去,便回珠宝店盘问甘如菊,但不能打骂她,要表示用更好更多的东西来换回玉佩。
等用尽千方百计要回玉佩,也不能显出不满,得说那是传家宝,能找回便该谢谢甘如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