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有十几个衙役凶神恶煞地闯进阮文月屋子,随后曹备道跟了进来。
阮文月觉得不对劲儿,但满满一屋子的人已不好对付,再加上曹备道后更是逃也没法逃了。
为了不节外生枝,她只能忍气吞声,任由两个高大衙役反扭住她手臂。
曹备道从她袖中搜出那张有印记的信纸,目蕴灵力看了看,装模做样悲叹道:“不幸、道门不幸啊!乔元君怎能做出滥杀无辜的事!”
阮文月揣那张纸时并没有别人看到,而死者也不可能说还有些什么物件,曹备道怎么针对来搜?很可能是故意栽赃,知道有那信纸存在。
“凭什么断定我师父杀人?一个模糊的压痕印记能说明什么?”阮文月愤然高喊。
“单单一个碧洗宫的宫主令牌压痕印记说明不了什么,可很多证据串在一起,乔楚诗就洗脱不了杀人嫌疑!”曹备道指着阮文月的鼻子说,“你们坏了我道门名声,我这个国师只能清除道门败类!你为师窝藏证据,同样有罪,押走!”
这种情势下强辩已没有用,阮文月随着他们出了门,但一路想着办法。
到了离刑部不远的横街上,正瞅见卓鹊村要上轿,连忙高喊:“卓叔叔,我想见无傲。卓叔叔、卓叔叔……”
她被押着往大牢方向去,卓鹊村没有马上阻拦,等了片刻,本要去和养病的郭别斋谈事的他,返回刑部衙署问关于阮文月的事。
原来已查明死在碧洗宫外的人是孙展雕,还验他致命伤口后确定与乔楚诗的慈和宝剑刃口一致,再加上信纸上有模糊的碧洗宫宫主令牌印记,推断是乔楚诗杀了他。
并猜测是乔楚诗恼恨孙展雕多嘴误事,让乔且诗和孙展鸥进了大牢,翻案救人不成,就起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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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认为那个印记是乔楚诗去找过孙展雕,想让他改当初证词,有拿出令牌压信纸让他写下新证词的举动,才会留印记。
死者不会开口,谁也说不清当时到底如何,但听过案情的人都认可乔楚诗会恨孙展雕,有杀他的动机。
案情有很多疑点,比如,乔楚诗为什么不把孙展雕毁尸灭迹呢?还留些针对自己的证据。就算当时有原因不方便毁尸,那抛尸也要抛远一点才行。以乔楚诗的能力抛尸去荒山野岭不难,怎么还丢到自己掌管的碧洗宫门口呢?
但刑部的人在高有全和曹备道压力之下,没有细查疑点,要准备草草结案。
很少有人愿为乔楚诗说公道话,她哥哥是目前震惊朝野的贪腐蠹虫,知交好友也是贪腐蠹虫,不对她落井下石已算仁义。
卓鹊村了解案情后,不露声色地走开,继续去看望养病的郭别斋。
晚上回家吃饭后,如常与儿子到书房论论四书五经,待得夜深人静,才郑重地说:“我要说个事儿,你别惊得大呼小叫。文月和她师父被冤枉抓进大牢了,如今连乔阁老也出事,我没办法救她们。你快想想怎么通知程道长,朝中又要掀腥风血雨了。”
卓无傲又惊又怒,咬着牙稳住情绪,听完后,朝父亲重重点了点头,转身回自己房间。
他修为不高,灵力还不足以给秦沐风发灵符,思来想去,京城当中一时也找不到可以求助的人。
想了很久,他到院中设了香案,朝天跪拜,请求师父现身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