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华丽的金黄道袍,垂落至脚踝的长袖,王婠的衣着张扬怪异,不了解她的人,只以为她这样穿是因性格恶俗虚荣,了解她的人,知道那身袍服嵌有真正金线,可以当护身防御的盔甲,也可以当杀敌进攻的武器。
袖卷旋风,泥沙尘土拢归一处,严严实实盖上火球,烈火熄灭!
扆彤焰又连发几次火球,一次比一次的火更烈,最后尽皆扑灭。
程浩风左手攀着一棵大树,看周围的沙土和小石子,连带潮湿的枯枝落叶都被王婠卷了去,惊讶得微微张嘴。
对王婠心生佩服,佩服的同时却又想,王婠要是专去扫地,定然是扫得又快又干净吧?
干净的阵旁石板空地上,王婠稳占上风,扆彤焰不再发火球攻击,连退几步,忽然回身一旋,当王婠袖拂罡风将要卷倒她时,她倏然斜飞入松林。
在她躲开攻击的同时,松林中涌出各种各样的昆虫,以蚂蚁最多,潮水一般涌向那些跟班儿和暗探。
一见这阵势,多数跟班儿都往后退,圣光府的暗探还算镇定,不少暗探已经拿出武器砍杀昆虫。
黄璧书高喊:“不准退!临阵脱逃,严惩不贷!快去抓住妖女!”
王婠站立着捋顺打斗中散开的头发,再整理了一下金黄袍服,威严讲道:“不要怕这妖女,她已是黔驴技穷,快去抓住她,用她来威胁林芷君,逼林芷君出现,了结一些恩怨,你们也有功劳。”
得了鼓励,那些人嗷嗷叫着扑了上去。
扆彤焰连续奔波打斗,功力虽高,体力却不支,一边勉强应付着围攻,一边喊着:“龙皇,龙皇快救我,这些名门正派不讲道义!”
黄璧书先前被她打得节节败退,此时要找回面子,出手时招招狠辣,还连声骂着“不要脸的妖女”。
扆彤焰忿忿不平,朝镇龙囚玄阵中心退着,得闲还回呛道:“我哪里不要脸了?你们才不要脸!明里救人,暗里害人。我师父上山后去了哪里?我来找你们要人,你们还想连我一起抓了,哪样事情是有脸的人该做的?你们这些名门正派满嘴谎言,我师父肯定遭了你们暗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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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璧书立刻反驳:“乱说!我们才没有暗害她!林芷君逃跑了,肯定是你们勾结了羲明山上的内鬼,才找不到她藏在哪里!”
秦快也反驳:“我们根本没害林芷君!你别为她卖命了,投降吧,我们给你指一条明路!”
不少的跟班儿和暗探都跟着说没有暗害林芷君,趁他们闹哄哄说话,攻击力度没那么大,扆彤焰退到了镇龙囚玄阵中心,站在十二生肖石刻与阵中黑石相接的边沿。
黄璧书和那些人也不知不觉跟了过去,突然蓬起一团黑雾笼罩他们,黑雾有说不出的粘重感,他们全都胸闷头晕,按着头大口喘气。
“回来!璧书,快往回走。都给我回来。”
原以为容易抓到扆彤焰,王婠想让黄璧书多锻炼,没太注意他们,等王婠看到他们到阵旁,要阻止已经晚了。
短短几个呼吸间,黄璧书他们一个个都抱头倒地,陷于半昏迷。
王婠又着急又心疼又惧怕,咬咬牙,内心好一番挣扎才下定决心,低着头走向镇龙囚玄阵。
“后辈王婠给臧师叔请安,劣徒无知,恳请臧师叔饶她一回。”
见王婠这般恳求,阵外的随从们都感诧异,他们没见过臧玄蛟发威,却是多次见过王婠战胜对手,这臧玄蛟被镇压了还那么可怕?
他们的问题很快得到解答,只在他们脑海发问瞬间,黑雾腾起,闯到阵里的黄璧书和另几个人裹在黑雾里,随着黑雾一荡,黄璧书被抛出来!
半昏迷的她,在半空中惊醒了,凄厉尖叫着跌落在王婠身后,很快另几个人也被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