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赵小锅说:“等人太难受了,不等啦!我看黄费没有诚心想交换,绝对不会来了!”
赵小锅对鹿皮袋应当是有执念的,可这表现得似乎没有太想要回鹿皮袋,程浩风感到其中有古怪。
但事情颇多,也无暇细想,只得说:“不等了,也不换了?唉,你们这样,那我可白忙活一场。”
“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说吧,想要什么谢礼?”
程浩风笑了笑说:“不需要谢礼,天下大势未定,要是以后新王登上帝位,也请不要为难云华观。”
赵小锅“呵呵”两声干笑,挥着手说:“放心吧,放心吧,八大门派都有根基,新王登位也不会因了云华观帮过刘都为难云华观。”
他急于离开,都没行礼告别,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此事终于告一段落,程浩风长吁出一口气,也返回了云华观。
刚一回去,见凌若风在正和居廊下等他。
“三师兄,你深夜出去做什么?还举止怪异,别是做了什么有违道义的事?”
“哪,哪有?”程浩风愣了愣后,很快镇定,“我去当和事佬了,解决黄费跟赵小锅那什么鹿皮袋、敛生石的事。”
“哦,那虽不算坏事,可我们还是不该掺和那些俗事。”
听解释后,凌若风没有再追问,可她心中仍有疑问。
调解平息那些纷争是不该管的事,却也不算什么不能做的事,“不该”与“不能”是不同的程度。
程浩风显得太过诡秘,像是做了不能做的事,而不只是管了不该管的事。
凌若风对他的话只信八分,可知道他不会说的,问也问不出来,且不问了。
他们各回房间,蔡宝华和白回风也下了独角峰,气乎乎说着:“白太姑,这扆彤焰太讨厌了,她是林太姑的徒弟也就是你师侄,对你半点敬意也没有,还装哑巴什么都不说。”
白回风无奈叹气:“算了,是我们要去自讨没趣的,我们还是呆在歌雨岩,等等林师妹有没有回音。”
“嗯,好吧。错过困头儿,我也不想睡了。”
她们又去了歌雨岩,直等到天亮还没等来回信。
“是哪里出了错?林师妹没回信,连蚂蚱也没回来。我看三师兄用蛇虫鼠蚁传信,挺容易的啊。”
蔡宝华趴在地上,朝水洞里望着,接话道:“你去问问程叔公,到底哪儿出了错?要是能让程叔公来帮忙,那更好。”
“我才不去!要去你去!”
蔡宝华摇头说:“我啊?我去可请不动他。”
白回风想起程浩风明明看到因为交蜂蜜的事,发生了误会和矛盾,也不出面解释,认为他是真的优柔寡断且不做选择。
想及此,接话的语气都带了愤怒和醋意:“估计你真请不动他,要他帮忙的人太多,他倒都想帮,只是忙不过来。我更请不动,他嫌我只会玩儿只会惹祸,去了惹他烦。”
话音刚落,身后响起一道涩涩又腻腻的谑笑:“请不动程浩风?要是他不请自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