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理由说得秦祥敲敲头,想反驳又找不出反驳的关键点在哪里。
他后来已经听说,那贼不仅在地下宝库受了伤,在蔚秦祠那边也受了伤,按常理而言确实难以掩盖伤势。
秦福拿出颗丹药,在嘴里抿了会儿,渐渐不咳了,又眯着眼养了养神,病态才消去一些。
睁开眼,他看看弟弟们和儿子,开始讲他的看法。
“清点宝库损失的时候,你们说浦志生的借条丢了,和闻达有关的账也被揉烂得看不清,从这些来分析,我认为还是赵谈、赵锏当贼的可能性大些。那浦志生的借条,程浩风拿去做什么?他和浦念生没有交情,和浦志生更是见也没见过几次。”
秦祥还是坚持怀疑程浩风,与大哥争论了几句。
挠头很久,他又讲出理由:“赵谈他们和浦念生兄弟俩也没交情,也同样没理由帮他们偷借条。”
秦福立刻反驳:“三弟,你常年在外有所不知,赵遗策曾经想拉拢浦念生,总之羲明山上的人,他都想拉拢。赵谈是他属下,当然和他目的一致。顺手帮了浦志生,让浦志生在哥哥浦念生面前说点儿好话,他们就有机会让羲明山的人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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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禄点头同意:“想拉拢羲明山上那些人的势力很多,我们送小逸拜在万金勃名下,不也是为了和羲明山上那些人友好相处?三弟,不要因为你和赵谈有交情就相信,也别因为看不惯程浩风就怀疑。”
“唉……啊……”秦祥抱着头咆哮几声,“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呢?这一次我真的是想把事情办好,真的不是和程浩风有私怨才怀疑他!大哥二哥,求求你们把程浩风抓起来审问吧!你们不听我的要后悔!绝对要后悔!”
秦家主人们争吵着,秦府各处也是紧张忙乱。
有些客人了解点内情,不敢多说多问,连房门也不出,像在坐牢;
有些客人只知道进了贼,还以为是丢些金银珠宝,指责秦家太小气,为点钱财要禁止客人进出;
还有些护院和奴仆多讲了昨夜的情况,又乱推测了些秘密,被罚打板子,哭喊声让府中气氛更压抑。
秦府各处都是愁云惨雾,只鹤临院中清雅安宁,梅花飘香,茶水清冽,程浩风和蔡宝光品茶闲谈。
蔡宝光担心程浩风的伤势,又不便直问,谈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后,他说:“程叔公,我给你捏捏肩,捶捶腿。”
程浩风一愣:“额?没、没必要。”
“试试嘛,好多人都说我按摩功夫一流!保证不疼!”
“不用,不用,不要太……”
蔡宝光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跳过去轻轻按了按肩膀,又捶捶背:“是不是很舒服,一点也不疼吧?”
“不疼不疼,哈,倒是有点痒。”
听程浩风这么说,蔡宝光长舒一口气,昨夜刚接应到程浩风时,那个惨状几乎是濒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