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个秦家护院管不着会不会让秦祥染病,只管传话带人去,任随他们两个怎么说都没用。
事情已办得差不多,不能再让刘小柳冒险了,程浩风走出房门说:“这位护院小哥应当知道刘大将军颁的禁令,不准吃糖果糕点,也不准喝酒,只能食粥果腹,秦三爷怎么带头违背禁令?”
见到程浩风,那个秦家护院行礼问好,又说:“只有三爷管我的?我哪能管得了三爷违不违反禁令?我要是不带刘姑娘去送糕点,三爷得扒掉我一层皮。”
“唔,我有个主意,也不为难你。请你回去向秦三爷说,经我诊断,刘姑娘染了风寒不便出门,并且颁布禁令后没有做糕点的原料了。你要是怕挨打,我随你走一趟,亲自登门解释。”
只为吃个糕点没吃着,哪用得着程浩风亲自去解释?这个秦家护院当然懂程浩风是担下这事,不怕惹怒秦家。
他哪里敢真让程浩风跟去?连忙告辞离开,回去禀明。
程浩风拒绝秦祥,是维护刘小柳他们,也是探探秦家态度,要试秦家水有多深,看证得这私卖军粮之事,对秦家有多大影响。
秦府中,秦祥听了传信护院带回的消息,怒火中烧,嚷嚷着要派人去砸刘家酒铺,抢刘小柳回来,秦院头他们劝也劝不住。
吵嚷声惊动了秦福,赶过来大声说:“三弟,你又胡闹,还嫌秦家的麻烦不够多?”
看到他走来,秦祥不再闹,但还是带着怒气把刘小柳拒绝他的事说了,发誓要整得刘家的人生不如死。
秦福皱皱眉,劝他:“算了,一个小商户家的姑娘,以后没有麻烦了,想要多少有多少,何必多惹事。”
“我们秦家会怕麻烦?刘都拿到了真账本儿了吧?都不敢把我们怎么样。哼,谁敢让我受气,我就让谁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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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升高了,在场的护院和奴仆们却感到寒意更浓。
秦福没感觉到寒意,他感到的是有危机。
他目光严厉看着秦祥,冷声训道:“你以为刘都真怕我们?我们做了那么多事,他只亮出那一张牌,万一还抓了我们别的把柄呢?目前把重要的事先做好,不能把根基让出去。你和小逸要是能跟二弟一样帮我分忧,我们秦家早不会缩在这西北一隅了。”
是人都怕被说教,秦祥尤其怕,捂着耳朵连连点头。
没过多久,那个传信的秦家护院再到刘家酒铺,对刘小柳说:“三爷让你好好歇着养病,他也忙,这段时间没空看你,让你也不要去找他。”
话刚说完,刘小柳他们正高兴呢,刘二婶握着才梳了一半的头发跑出来。
她喊住了转身要走的秦家护院:“嘿,那小哥等等,这咋了?咋了啊?秦三爷这意思是不和我家小柳见面啦?”
“这段时间不见面,以后呢说不准。”
刘二婶的火气一下子蹿了上来:“不见面?这才多久啊?新鲜劲儿就过啦?还不让我们去找他?小柳,来,咱偏要去!”
说着就拉刘小柳往外走,刘小柳不肯走,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哭嚎。
“喂,柳她娘,快起来。别这么着,让人笑话。”
刘二去拉她,被她一把打开手,抹着泪说:“秦三爷啊,你骗我们骗得好苦啊!你说了把事情办好啦……办好啦呀,要让我家小柳当管家事的刘姨娘啊!我们办了事,秦三爷,你咋甩开我们呀?”
这时又正有顾客进店,纷纷围过来看,指指点点胡乱猜测,刘二气得搂住她往屋里拖。
她挣扎不停,刘二一不注意没抓紧,她被摔在地上。
她摔疼了,哭喊得更大声。刘二大吼一声:“啊!臭婆娘,你再闹,信不信我把你的舌头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