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声音闷闷答着:“他当然知道,是他出的主意。赵遗策如今都不听别的属下意见了,全听赵谈的。”
程浩风双眉拧紧:“那你们秦家想怎么样对付新王他们?合作分了丹州之后,匈傩王得到利益,没有塔吉坦引荐也可能与新王势力合作更大的事。”
“我不知道,听我爹的意思,是先不管别的州如何,先把秦州守稳。这个可恶的赵谈还不能暗杀,他有新王使者的身份在,要是他意外横死了,赵遗策正有理由联合别的势力来攻打秦州。”
谈了一会儿,秦逸离去,程浩风坐在屋内冥思苦想。
这是大的争战之事,不是靠一些小手段所能解决,还以为能让他们几方势力彼此慢慢消耗,等他们实力削弱,再配合龙啸风攻占平州城,哪知赵遗策不再死守半个平州,转而跟匈傩人合作瓜分丹州?
看他一动不动枯坐到半夜,蔡宝光担心他情绪受太多干扰会影响修行,提了袋瓜子儿找他。
“程叔公,来嗑瓜子。想事情一个人闷头想,越想越难,大家一起聊聊,指不定哪句话就理顺思路了。”
“哪来的瓜子,两个大男人嗑瓜子聊天太……”
“太啥呀?没酒喝,只有嗑瓜子解馋。别管这些,你说说赵遗策咋能干勾结外族的事呢?”
多年动荡,家国不安,程浩风想的事很多很多,他觉得如果办好那些事,师父就会同意他娶七师妹了吧?
听蔡宝光问话,他才收回思绪,得将眼前的事办好。
他给蔡宝光分析,赵遗策没有子孙,只考虑他这一世的荣华富贵,不在乎什么本族外族。
“是这样啊,难怪太监得势之后都特别狠,他们没牵挂,做事当然没顾忌。嗯,要看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看看他对亲近的人咋样就分得出来。那些坏人都是表面对亲近的人好,实际根本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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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浩风喃喃念着:“在乎……不在乎……坏人在乎的不是人而是对他有利的东西……”
念着念着,他忽然起身让蔡宝光先回房间去睡,他想出些办法,得安静下来细细琢磨。
他因赵遗策奇袭丹州之事烦恼,赵谈却因这事得意,蔚秦祠小偏房中,他刚眉飞色舞地给赵小锅讲完这事。
己方势力得胜,赵小锅也高兴,先前他还觉得割地给匈傩不妥,此时也同意赵谈所谋。
甚至,他还说:“目前我们需要借兵壮势,背着骂名也没什么,等势力大了,得到天下后,不交地给匈傩人也可以,他们不服,那就打得他们服。”
“锅叔,你我是知音啊,英雄所见略同!等势力够强,匈傩也不敢贪太多利益。而那些骂我们的人也不会再骂,成王败寇。谁管这‘王’怎么得来?成了就行。”
赵小锅还出主意,既选了那些俘虏给匈傩人试药,再从中找精壮的送给塔吉坦当试药人,他制药炼毒皆猛,试药的人往往不够用。
只是把人从丹州运到秦州有些难办,先给塔吉坦讲好,等他自己去丹州领。
赵谈同意,并表示会持续讨好塔吉坦,能让塔吉坦出力帮忙,还能用他劝说黄璧书退婚,以便压制秦家。
对于秦家,赵小锅是恨之入骨,因他认为秦逸是杀黄费真凶,很支持一切打击秦家的事。
赵谈还提到交好塔吉坦后,即便找不到真凶,也可以靠塔吉坦威势去说情,让黄家放赵小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