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加深这种印象,秦福还特意盯着浦念生看了看。
一些人听了后小声议论,话里话外不责怪秦祥,倒有些怪浦家献了魔刀。
浦念生站起来,朗声道:“火精闪魅刀没有魔性,只是有热毒火气容易反噬用刀者,秦祥的心性不会受刀影响,是他身体被热毒火气侵蚀会经脉不顺,他急于运灵气催动刀的威力才会发狂,不用灵气强行御刀时,他完全清醒。他放火、下毒、炸山是经过了周密计划,不是突然发疯随便放一把火。秦祥罪大恶极,还请秦家主不要扯偏重点。”
听了这些,又有另一些人议论,柳树沟不小,还有那么多能人异士在里面,被烧成那样,当然不是被随便放一把火。
还有邻近的几个村都受灾遭殃,单单一个走火入魔发疯的人,怎么也做不到害的范围那么广。
秦福看向这些议论的人,脸古怪地挤了挤。
迫于他平日里的威势,那些人不敢再议论,秦福满意地昂了昂头。
但当他走了几步,靠近刘都说话时,又是内疚悔恨的模样:“我没有说火精闪魅刀能完全控制人,但那刀真会让人的心性慢慢改变,我已察觉三弟有怒气增多的情况,让二弟和小逸多注意着他。二弟有事走了,还托小逸要常提醒他,守在村口别走,一旦他要做什么有违常理的事,立即传信告知我……唉呀……”
哀叹一声,顿了顿,秦福又接着说:“哪知三弟他遭遇刺杀,彻底激怒他,被刀反噬得更快更不可控,要做些常人想也不敢想的事?偏偏犬子还不争气,只顾了玩,没有及时把各种异状传信,这才误事酿成大祸!”
是这样吗?似乎不是,却又有点沾边,秦福这意思是秦祥受刀影响,秦逸贪玩不传信,要怪只怪刀的反噬和秦逸年少无知,秦祥则没有任何主观恶意?
柳欢儿首先反驳:“你们再怎么扯,那也是你们的原因才造成灾祸,我们受的苦受的难不能白受,你们必须接受惩罚!”
秦福低下头,眼里的恨意被遮下,声音里还带了哭腔:“我又没说不该受罚,只是想说我三弟也不是故意的……”
秦福辩解着,柳欢儿催着,别的人小声议论着,程浩风静静看他们。
白回风和蔡莲君及蔡宝光兄妹去凑粮食和药材了,椅子上所坐的陪同审问者不多,气势也不足,一切明显是走过场,难以真把秦祥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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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望望天,程浩风虚眯眼睛盯向太阳,有日落日出没有永远艳阳高照,修行者所求的永恒是什么呢?
包括修行本身都是难以明了的事,从前以为打坐念经是修行,后来知道练功制器也是修行,此刻又懂得处理一切烦琐杂事仍是修行。
太阳已上中天照遍秦州城,秦福还在且哭且说,程浩风觉得有些方面的修行确实不如秦福,难怪秦福能撑起秦家那么大的家业。
快午时了,不想再有拖延,扆彤焰高声道:“秦祥是不是故意害人,我们说了不算,让刘大将军快审快判啊,你还哭什么?”
人群中有些心急的看客也催快审,有人猜测,秦祥造成这样的灾祸,得判斩立决。
嘈杂纷乱的声音传进秦祥的耳朵,他脸上并无恐惧担忧之态,微阖双目、面无表情显得超然物外,因为一切都和秦福商量好了,只看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