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院头走后,秦福小声对秦禄说:“二弟不要气得失了理智,让他们去见,你跟着就是,看他们做些什么。”
小厅里,浦念生皱紧眉头望着门外,端着茶杯端了很久却一口没喝。
听到柳欢儿到秦府认罪被抓的消息,他急忙约了程浩风一起来。
事出突然,浦念生猜不到原因,程浩风也是懵的,在秦府也问不到柳欢儿为什么这样,他们又生气又担心。
秦禄来了后,带他们往柴房去,互相冷眼看看,连客套话也没说。
柳欢儿双手反绑,腰上还拴着一根铁链,铁链固定在墙壁的一根大铁钉上。
她双腿站得酸软,想到墙角的一堆稻草上坐坐,可是铁链太短,她没法过去。
抓她后,秦家已封她经脉,她不能化为原形,也用不出法力。
为了能舒服坐坐,她使劲伸长脚,将稻草勾了一点点过来。
再勾点过来,多一点,再多一点,就可以在暖和又松软的稻草上歇歇啦。
全神贯注做这些时,门“吱嘎”一声,吓得她脚下一滑。
看到浦念生他们进来,她松了一口气,又惭愧地小声说着:“师父……徒儿不孝,犯下大罪,不能报答……”
“你不用说这些。”浦念生快步走到她身旁,上下打量一番,看她没受伤才神色好了些,“你快说是谁要你来顶罪?师父帮你。你莫怕,我给你伸冤,凭你根本杀不了秦祥。”
柳欢儿低下头,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是我,是我杀的秦祥,师父……对不起。”
秦禄站在门边看着他们,手在门板上轻敲,莫名敲出了节奏感,他不禁笑了笑。
看他笑,程浩风的手握紧拳头,垂眸看着柳欢儿勾得乱乱的稻草。
浦念生还在劝柳欢儿不要认罪,让她讲出为何要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柳欢儿却坚持说是自己杀了秦祥。
“师父,不要管我了……你要是再追问,我宁愿马上撞墙死在你面前!”
泪水一滴滴从脸颊滑落,她是准备要了无牵挂坦然赴死的,可是她又明白心里还有很多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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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能杀得了秦祥?秦家也不会相信啊!你到底为什么要来顶罪?”
面对浦念生的追问,柳欢儿只有哭着摇头。
秦禄猛地拍一下门板,大声说:“我确实不相信你一个人杀得了我三弟,说,同伙是谁?本来要把你千刀万剐,你要是供出了同伙,我只监禁你五十年。快说!”
在逼问柳欢儿,秦禄的眼睛却瞟向程浩风。
“嘻……”柳欢儿的嘴角抽搐着止住哭泣,艰难挤出一声冷笑,“你们太小瞧我了,谁说靠我一个人杀不了秦祥?”
秦禄轻蔑冷笑一声:“那你是怎么动手的?凶器是什么?”
柳欢儿抿了抿嘴,才语速很慢地说:“我不告诉你。”
这分明是故意戏弄秦禄啊!气得他扬手就召来錾银炫金笔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