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见蔡宝光一打三还十分勇猛,便将他团团围住,有秩序地分一轮人打他,留一轮在外围防他逃跑。
他被打得满身伤痕,没有还手的力气,就怒骂不停。
“还敢骂?不怕死吧?老子砍死你,割了你的舌头,要你当鬼都骂不成!”
“别、别……留他一条小命儿,二爷嘱咐过,秦家不要在明面上闹出乱子。”
最终蔡宝光捡了一条命,他们把他哄了出去,他眼角沁出泪,不是疼的,是后悔没能压住脾气。
蔡宝光灰头土脸地离开,心中无数不甘与愤怒,只等以后出了这口恶气。
在返回的路上,蔡宝光遇到了焦大贝夫妇,他们见他成了这般,连忙带他回茶棚。
敷了药,换洗好之后,蔡宝光又问让他们多注意打听消息,有没有啥要说的?
焦大贝说没有探到啥有关林芷君、蔡莲君的事,但是见到两个可疑的人。
“你以前不就让我们多注意着秦家和萧家的人吗?还给我们看了这两家有权的人那画像,我们没跟那些主子打过交道,萧家到了甘州,更没见过萧家的那些公子、夫人。秦家也没哪个有可说的事……”
蔡宝光要打断他的话,询问见到什么可疑的人,突然听到一句关键的话。
“嘿,你说怪不怪呢,刚不久前,看到了萧家的善老爹,还带着一个婆子!我以前在油柿子村那茶棚,和善老爹打过交道,萧家那些主子信得过他呢,让他采买东西,他在我茶棚歇过几回。你说萧家出了这么多事,他不忙着伺候,咋还跑秦州来了……”
“他们朝哪个方向走的?”蔡宝光赶紧问。
焦大贝指了指西边,蔡宝光立刻找了一匹马,让焦大贝帮着代付租马的钱,上马就追萧作善去。
追了不久,前面已到城门,有通濮州的官道。
蔡宝光勒马望了望,已看到一辆马车准备出城,那车夫接受守城士兵盘问时,车上坐的人也撩车帘探头出来答话,那乘车人正是萧作善。
直觉萧作善此行有蹊跷,蔡宝光决定暗暗跟随他们,看看能否由他们查到些线索。
一路行去,天色黑尽,萧作善停车,去路旁一家小客栈住宿。
萧作善仔细看看周围才进去了吗,除了车夫跟着他,还有个婆子,即是他妻子善老姨。
蔡宝光也下马住店,萧作善没和他打过交道,也许晓得这么个人,但不算熟识,蔡宝光又鼻青脸肿,他更没认出来,也就没引起注意。
晚饭后,萧作善夫妇在后院散步,边走边谈,蔡宝光也在后院走来走去。
善老姨满脸愁容地说:“咱这么走了,有点对不起太夫人啊。她可是把我当半个侄女的,她瘫在床上正需要照顾呢,我倒走了。”
萧作善闻言,脸色一沉,低声提醒道:“不走?你想死啊?你可别忘了,太夫人跟那个人大吵后,嗓子干要喝水,那杯水是你倒的,又是你端去喂的。”
“咋啦……那水有……?”善老姨的脸色骤变,指着萧作善说不出话来,她自是已明白那水中有些猫腻儿。
“咳咳!”萧作善朝她使个眼色,她不再说水的事。
一会儿后,她含泪自责道:“唉,咱们呀对不起太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