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具尸体的爱徒尖锐的爆鸣声下,淡定地褪去两位前辈身上被血浸透的衣物,死去的两具尸体赤裸全身,被在场所有人看得彻底,似乎连最后的体面都没给人家留下……

“别叫,你们也不想自己的师尊死得不明不白吧。”

齐衍收起一贯温和的模样,到底也是在一场场历练中从血海里拼搏出来的狠人,盯着旁人看,还真是有些骇人。

那两个原本在嚷嚷尖叫的修士立马噤声,哪怕心里万般不愿,面上有万般委屈,嘴上却不敢再说一个不字。

只能在脑子里疯狂为他们惨死的师尊致歉,师尊啊,不是他们不想维护您的体面,实在是此人太过霸道,呜呜呜,徒儿太弱,护不住您啊,呜呜呜……

齐衍不知道这两人脑子里编排的大戏,但也知道他现在这个行为对这两位惨死的前辈而言,多少有些不敬。可说到底,修真界哪有这些讲究,要不是整件事都摆在各大宗门面前,齐衍扒衣服的这种行为根本不值一提。毕竟大家出门历练,遇到同行尸体多多少少都会扒拉扒拉,试图爆出点好装备什么的……就齐衍刚才那扒衣服相当熟练的行为,就知道平日里齐衍这种事没少干。

咳咳,扯回正题……

齐衍短暂的愧疚心,几乎没维持多久,就被尸体身上相同的伤口,以及完全不同的致命伤,吸引了全部注意。

方才齐衍隔着一定距离,又隔着衣料,其实看得并不真切。

若不是因为齐衍熟知剑宗剑法招式,哪怕隔着布料,也能通过布料切割的模样,以及破碎的布料下伤口的形状,看出那是剑宗剑法打出的伤口,他短时间内还真想不出什么解释的方向。

“你们看,两位前辈身上的伤口虽然有一部分出自同一人之手,”齐衍指着两人身上被某种法器割断的手筋脚筋,“但你们也看到,这几处伤口对两位前辈而言毫不致命,顶多只能限制两人行动,真正置顶人于死地的,是这两处伤口才是。”

齐衍说着,指尖转而直上,一手指着一人脖颈上和割断手筋脚筋时一模一样的伤口,一手指另一人胸口处,细长且极深的剑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