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是什么吗?”原着问道。
菜花摇头,说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有些事情不能再说了,如果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话,日后你会知道的。”
原着点头回应,毕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也知道了自己的重生的主要任务,虽然还有一些谜团,估计菜花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说吧。
原着看到菜花左手抬起,在空中轻柔的画了一个圈,不到一秒,圈通白发亮,空中出现了一支晶莹剔透的玉镯。
玉镯焕着白光,光源映射在菜花的眼眸里,形成了一圈月环般的光晕。
菜花左手食指轻轻一弹,玉镯飘到原着眼前,白光并不刺眼,但却能达到璀璨夺目的效果。
“这?”原着歪头看向菜花,问道。
“你带上它,日后有用。”菜花说道。
玉镯悬浮于原着眼前,仔细一看,镯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白色的,一块一块的,顺着时针方向缓慢游动,如蛇皮般,原着问道:“这里面是什么?怎么在动?”
“蛇,我的本体,”菜花坐正身子,起来说道。
“有了它无论在哪,都能保护你,危险时我也能找到你。”菜花说完,走到原着的面前。
他拿起玉镯,抬起原着的右手腕,将镯子缓慢的给原着带上,眼镜一直盯着原着纤细的手。
戴上后,原着看了看,便疑惑了一下,“大男人戴镯子会不会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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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菜花放下原着的手腕说道,“但会保护你。”
菜花说完,顺手去抚摸原着的头顶。
手掌放上去那一刻,原着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度,就像腊月寒冬的雪屋屋内一样,外面刺骨冷冽,屋内却温意盎然。
“一会洗洗,淋了那么久的雨,别感冒了,你现在虽然不是普通人,但是体质还是跟人类一样脆弱,”菜花温和说道,一边轻抚秀发,一边宠溺的看着。
“嗯……”原着别弄得有点不知所措,心里有一时不想让这只手离开。
“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叫我即可,好好休息,明天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菜花说完,离开房间。
原着呆坐在床上,神情恍惚,思绪空白,他迷茫着,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突然失去了活着的技能。
他拍了拍脸,索性去洗澡。
褪去衣物,在镜中看着自己,身材就像灯杆一样纤细,毫无赘肉,也看不出来自己身上是不是有肉这个东西存在。
看着镜中之人,原着回神过来,发现自己胸口有着被人死掉一层皮的疤痕,坑坑洼洼,疤痕有二十厘米长将近十厘米宽,呈不规则图案,边缘处就如同心电图一样连接着。
原着疑惑,我生前有这样的疤吗?心脏手术的疤?可是我没有做过什么手术啊,这疤看起来像是被人毫不留情的活活撕掉一样。
哪来的?白素媛干的?菜花干的?还是那个什么山神干的?
原着百思不得其解,无奈的抿了抿干涩的嘴,索性不管了,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反正自己就跟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鸡崽一样,毫无实力可言。
打开水龙头,热水从头顶灌下,水温还行,接触的一瞬间会觉得很烫,可能是很久没有接触过热的原因吧。
洗完澡,擦拭干身子,原着走出来,盯着床头柜上的衣服,一脸谨慎,他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就像似乎是自己身子上绑了一根线,有一个人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牵着这根线。
拿起衣服原着闻了闻,熟悉的味道,感觉一切没变但感觉一切又变了。
原着看着衣服凝思了一会。
凝思过后回头看了看窗户,窗户是开的,这时已经听不到雨声了,身子温暖的感觉不到凉意了,乌云开始褪去,开始透露出光亮来。
原着想着这些问题,然后躺在床上,诸多疑点难以解释,既然难以消化,索性走一步看一步。
软绵绵的床加上熟悉的薰衣草味的枕头,原着一沾上就开始进入睡眠。
原着做了很温馨的一个梦,梦里所有场景都是橘黄色调的。
他梦见了小时候,他从爷爷口里听到了老爷山的传说,就立马爬到老爷山山上去找那座蛇神庙,找到了之后看到蛇神庙破败不堪,又请爷爷找人去修缮它。
这些事情在原着的记忆里是很模糊的,做了这个梦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发生过。
原着睡醒,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呆,在梦里爷爷的长相是模糊的。
爷爷奶奶曾对原着说过:“你出生活了下来,是幸运的,”一开始没理解意思,到如今回想起来,这句话可能在说现在这个状况吧,也许这根本就是一个讽刺。
醒来没有多久,原着又沉沉睡去。
原着梦到了葬礼,色调灰暗无比,这是父亲原价死的葬礼,那时来的人很多,商业大佬,娱乐明星等等,众人们都穿着黑色的礼服。
那天不巧赶上下雨,感觉往往丧礼跟雨天更配,原着那时还在上高中,高三时期特别重要。
站在丧礼礼堂里,接受各种人的哭诉和节哀顺变,这些人他一律都不认识,他是原价的大儿子,理应是原家的继承人,出于礼貌,原着很忠诚的倾听每一个人的节哀顺变。
节哀顺变已经出现在原着人生中两次了。
到了下午,牧师开始演讲,语言生动形象,演讲完毕,抬棺人将棺椁放进墓里,这时天空开始变灰,不一会就开始下雨。
紧接着他们每一个人都掏出来伞,漆黑的伞顿时铺盖墓地,这时原着才发觉原来他们都有看天气预报的啊。
雨水打湿原着的衣服,雨滴顺着发梢一颗一颗滴落下来,他站在雨里,没有一人为他撑伞。
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颜色肃穆的很,如果天空是调色盘的话,那么得多么豪放的画家才能调出这么个颜色?估计是把所有颜料用了吧。
“听说了没?原价死因蹊跷……”周围开始出现细细碎碎的声音,这些声音传入原着的耳朵里。
“听说了……死的时候表情安详,也传说原价死好像是谋杀,浑身全是刀伤。”
“你要这么说,我听说原价把遗产分给了大儿子和白素媛?”
“好像是这么回事,白素媛真有能耐啊,分了原价一半财产……这个女人真可怕,表面上看不出来啊。”
“最美妇人心嘛……可怜的是他那大儿子,死了亲妈,现在又死了亲爹,亲爹死前都没见上一面,还有我听说原价啊,对他这个大儿子有意见。”
“我也听说了,之前白素媛流产,怀疑是他大儿子做的,没证据啊,只凭白素媛一口说辞,而且啊还报了警,你说说谁家亲爹这么狠心,把儿子往警察局里送。”
“那可不能这么说,万一真的是他推的呢……”
“这件事情当时可火了……你不是这个圈里的你不知道……”
雨声越来越大,逐渐淹没了他们的声音,原着愣楞的看着他们所有的流程,为什么他们会知道我的事情?而且还一字不差……
突然天晴了,原着缓慢的睁开眼睛,发现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照了进来。
“这个梦真可怕,”原着用胳膊捂住眼睛说道,眼角的泪不争气的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