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哥,我真的希望你活下来。”原杰若有所思了一会说道。
听了原杰的话,原着有了一丝活下去的希望,他似乎在一片黑暗之中看见了一个发光点,虽然很渺小,但是在绝望面前它是无限大的可能。
“好,我同意了。”原着回道,心里有了答案,他要活下去找到真正的凶手,找不到就去赎罪。
“嗯,”原杰满意的点了点头,“哥你好好休息,我不能陪你太长时间,你现在身份在那,”原杰看见陆陆续续有人从他们旁边过,便说道。
“我知道,顾刑警就在你附近吧。”原着明白原杰的话,他现在可是重要嫌疑犯,周围都会有大量警察把守,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
“好了,你哥既然醒了,请家属出去吧,”小刘警员走到原着床尾看见原着醒来时,对原杰说道:“剩下的交给我们。”
原杰看了原着一眼走出去,看见顾刑警站在急诊门口四处看着。
“你哥情绪怎么样?”顾刑警回头看原杰问道。
“很好,”原杰回答。
“那就好,到时候就能问出东西来,”顾刑警伸了个懒腰说道,这不知道是她加了第几个班了。
“顾刑警还想问什么?”
“哦?机密可不是随便能说的。”
“顾刑警好好休息吧,黑眼圈都到嘴边了。”原杰提醒着,这个提醒有着挑衅的意味。
“谢谢,”顾刑警也知道他话里有话,突然间想起一件事来,问道:“你爷爷和你爸爸什么时候死的?”
“这个我不知道,那时我还小,”原遇安死时原杰五岁,原价死时他才八岁,虽然那时知道,只不过他不记得日期了。
“他俩还在你家户口本上吗?没有注销吗?”
“这事我回去问问我妈,户口本在她手里,这些事我从不过问。”
“我记得原遇安有两个好朋友,早年前跳楼死了一个,后一个是刑警,但是我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刑警的姓名和照片,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你知道你爷爷那个朋友叫什么吗?”
“顾刑警想问什么呢?觉得我爷爷死的很蹊跷?还是说我爸爸死的很蹊跷?而且爷爷我不熟悉,我也从未见过他,毕竟我是后妈生的,爷爷爸爸的死以及爷爷的朋友这些事您还是问问我妈吧,她知道的比我多,”原杰很有礼貌的回答,嘴角笑起来,但是眼里却没有笑意。
顾刑警对于原杰刚刚的回答很是吃惊,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能有条不紊的说出来,真的很少见,而且原杰的个子看起来不像是小孩子。
就当顾刑警还想要说什么时,原杰的手机响起来,原杰掏出手机一看,白素媛打的电话,他对顾刑警说道:“不好意思顾刑警,我接个电话。”
原杰走到外面没有人的地方接起来电话,开口就问道:“打电话不怕被监听吗?”
白素媛愣了一下后,随后就挂了电话,不到一秒钟后,原杰手机响了,原杰看见没有显示的屏幕便知道白素媛使用了法术。
“喂?”原杰接起电话来。
“怎么样?”白素媛在那头冷淡的问道。
“很顺利。”
“那就好,安抚他情绪,我这就去开证明。”
“我能冒昧的问一下,您为什么这么做吗?他明明可以直接死的,您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呢?”
“你办好你自己的事情,无需多言,原杰,我希望你没有做什么超出范围的事情。”白素媛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
原杰看着手机屏幕,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而且他有些忧心,那个顾刑警似乎知道些什么,看来这个顾刑警没必要留着了。
原杰走回去看见顾刑警已经不在门口了,他没有跟便衣警察打招呼,而是径直离开了医院。
顾刑警看见原杰走开去接电话,便没有让人去跟着,而是监听原杰的电话,她觉得原着这一家人很可疑。
顾刑警走进急诊室来到原着的病床边,坐在凳子上问原着:“怎么样,情绪好多了?”
“谢谢你的关心,”原着知道顾刑警早已经看淡了生死,不过他需要这个人的冷漠的关心。
“这就好,还有流程要走,你要是死了,虽说给我省了不少时间,但是我可不想你没有接受法律制裁的情况下死去,这样太对不起死者了。”顾刑警习惯性的点了一根烟,当她掏出打火机时,意识到这里是医院,于是把烟扔进垃圾桶里,打火机揣兜里。
“你有诉讼的权利,我觉得我们到时候会在法庭上见的,好好休息吧,休息好了换个地方休息。”顾刑警这次微笑着说道,她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医生告诉顾刑警,原着得住四到七天的院,所以现在已经转移到了单人病房里,病房门口以及医院各个出口都有人二十四小时把守着,不仅如此天台也有人把守,就连原着病房里都有二十四小时警员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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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刑警安排好一切后,走出医院抽了根烟,这根烟是老相识喜欢抽的,但她却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一夜之间她和所有人都忘记了那个人的长相和名字。
一个月后。
老旧的房子的窗户上被树枝轻轻抚摸,正午的日光从各个角度切割着这个世界的棱角,斑驳而潮湿的楼房墙壁,小孩子拿着风车牵着妈妈的手从一家便利店路过,黄昏的时候有鸽子或者麻雀从破旧的路面砖上腾空而起。
这一日是原着开庭的日子。
顾刑警坐在庭上,她早知道原着会来这么一弄,毕竟原杰和白素媛看那模样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最终原着以患了精神分裂症为由胜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