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着闻言接过托盘,对婢女点头致谢,并示意她可以退下了,婢女微微欠身,行了个礼后便转身离去,留下原着独自站在门前。
原着轻轻地将房门合上,转身走到房间中央的桌子旁,将手中的木质托盘稳稳地放在了桌面上,此时白蛇白银色的身躯在桌面上缓缓盘踞,原着面对着白蛇坐下来。
“一会我要给你换药,有点疼,你不要乱动。”原着的声音很轻柔。
白蛇似乎真的听懂了原着的话,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领会的光芒,随后便更加安静地伏在桌面上,仿佛是在等待着接下来的治疗。
原着见状,他把椅子往前移了移,然后开始处理白蛇的伤口,他先是轻轻地触摸着白蛇的伤口上的布条,布条上有一小片干涸的血渍,白蛇感受到原着的触碰,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很快便又恢复了平静。
原着小心翼翼地解开了缠绕在白蛇身上的布条,动作轻柔着,他一边解开布条,一边轻声安抚着白蛇:“没事的,很快就好了。”
随着布条的一圈圈解开,白蛇的伤口逐渐暴露在了空气中,那是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不过在那道曾经深可见骨的伤痕之上,如今已经长出了鲜嫩的血肉,它们以惊人的速度覆盖着伤口,原着从未见过如此迅速的愈合,一个普通的动物怎么会有这么快的愈合速度?
于是原着抬头望向白蛇,他轻声问道:“你是不是要通灵识了?还是说你现在已经有了灵识?”只有通了灵识的生灵才会有愈合能力且法术也会随着年龄以及修炼而增长。
白蛇缓缓抬起那双充满灵性的眼睛,深邃的眼眸静静地与原着对视着,它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见状原着便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他觉得这个事情并不需要立即得到答案,于是他转而拿起桌面上的一个小白瓶,动作轻柔地打开了瓶盖。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原着小心翼翼地将药粉撒在白蛇的伤口上,药粉刚一接触到那新生的血肉时,迅速渗透进去,为伤口带来丝丝凉意与疼痛,白蛇不由自主地吐了一下信子,然而它并没有退缩或抗拒,而是更加信任地任由原着为它处理伤口。
看着药粉已经均匀地覆盖在伤口上,原着心中稍感安慰,他感觉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如果继续用布条缠绕伤口,很可能会因为不透气而导致伤口恶化。虽然它有愈合能力,相比之下那些愈合能力它的能力有点慢,于是他做出了一个决定,让白蛇的伤口暂时露在外面,透透气,以便更好地恢复。
“好了,我就不给你包扎了,让伤口透透气,这样好得更快。”原着边说边将小白瓶的瓶盖稳稳地盖在瓶口上,确保密封严实,他坐正身子目光温柔地落在白蛇身上,随即他又细心地嘱咐道:“但是啊,你得注意别躺着了,伤口直接挨着地面或者其他不干净的东西,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白蛇似乎完全理解了原着的话,它轻轻地点了点头,这一刻,原着更加确信此时白蛇一定是处于灵识边缘,通不通灵识已经无所谓了,现在的它有了自己的意识了。
看着白蛇如此通人性,原着轻声说道:“你一直跟着我,不离不弃,这让我很感动。所以,我决定正式收养你,那么你有名字吗?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白蛇闻言,再次摇了摇头,表示它并没有名字。
原着见状,不禁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眼前一亮,仿佛找到了灵感:“我不知道你是男生还是女生,但看你这一身洁白的鳞片,摸起来又冰冰凉凉的,像是果冻一样,不如……就叫你白胶吧?你觉得怎么样?”
原着边说边询问白蛇的意见,而白蛇似乎对这个名字非常满意,它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用力地点了点头,那模样仿佛在说:“我很喜欢这个名字,谢谢你!”
“好,从此刻起,你就叫白胶。”原着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然而在说出这个名字的瞬间,他的心中却莫名地涌起一股熟悉感,仿佛这个名字在记忆的某个角落被轻轻触碰,激起了层层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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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胶听到原着给它取的新名字后,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喜悦,它本能地想要靠近眼前这个人,于是缓缓地向原着爬去,似乎想要一头扎进他的怀里,然而就在它即将触碰到原着衣物的那一刻,原着却轻轻地伸出手,温柔却坚定地制止了它。
“别,你身上有伤,等伤好了再亲近也不迟。”原着的声音很温柔。
白胶闻言,虽然有些失落,但它还是乖乖地听原着的话停下了动作,只是用那双灰褐色眼睛继续注视着原着。
原着看着白胶乖巧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随即一阵饥饿感悄然袭来,提醒他已经多日未曾好好进食,而且那单调的腥味早已让他忘记了美食的滋味,想到这里,他不禁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了桌子上那个不起眼的果子上。
那是一个看起来并不起眼的果子,外皮略显粗糙,颜色也不甚鲜艳,原着没有多想,直接拿起了果子,轻轻咬了一口。顿时,一股清甜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吃完果子后,原着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
“我要去睡了,傍晚时分我还要去找沈枢商议一些事情。”原着轻声说道,他缓缓站起身,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白胶身上。
只见白胶正静静地趴在桌子上,那双眼睛此刻正看着原着,看着白胶这样趴着,原着感觉它有些可怜,于是原着动作轻柔的且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白胶,生怕弄疼了它。
将白胶捧到床边后,原着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让白胶睡在床边的一个软垫上,他轻轻地放下白胶,又细心地调整了一下软垫的位置,确保白胶能够舒服地躺下,做完这一切后,原着自己则睡在了里面紧挨着墙壁,以便更好地不碰到白胶。
躺在床上,原着侧身面向着白胶,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微蹙的眉宇间,映照出他内心深处的思虑与筹谋,他的眼神时而凝视着白胶那安静的睡颜,时而又飘向远方,在的他脑海里想着傍晚找沈枢该干些什么,首先要问案情进展,其次问有没有新案子发生,随后看看尸体和作案现场,再看看那些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