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头的尸体旁,有一支断掉的戈,而那戈上有两个图案。
由于秦法规定了匠人责任,学宫所属的所有东西,民间召集的工匠会在制作时刻上一个学宫图案,还有一个代表小组的图案。
张固不知道那个小组图案是谁,但那学宫图案……
他看向最先发现的那个邻居:“你确定你看到昨夜有人来这和他发生过争吵?”
“对,我好像还听到了几句话。”
“什么话?”
“我早就觉得他们的方法有问题、不能让李祭酒为难,我支持你们。”邻居想了想,摇了摇头:“好像就这三句。”
什么方法?
你们是谁?
什么事会让李祭酒为难?
这些问题,张固一想就觉得头都大了。
有胆子跟李客卿作对的有几个人?这种事是我一个小小的咸阳令能参与的?
无奈之下,他只得暂时封锁消息,一边告诉学宫方面,一边亲自朝着王宫而去。
于是当李缘来到王宫时,就看到张固和廷尉颜逅低着头站在下面,政哥坐在王座上,一脸怒容。
“先到殿外去!”看到李缘来了,嬴政对着两人冷声道。
两人低头一礼,带着一脸委屈样走出了大殿。
“政哥,怎么回事?”
“学宫有个匠人死了,张固和颜逅查了一个下午,结果只查到了那个匠人同组的另一个人身上,但同时又有许多人证明那个人不是‘凶手’。”
李缘沉默了一下:“那说和昌平君有关的是……?”
嬴政冷笑了一下:“昨天,佐戈齐存请求将学宫造物归于少府监管,而他是嫪毐反叛之后昌平君举荐的人。”
“……”
就这?
如此明显的陷害?
“政哥,我感觉不对劲啊!”李缘说:“昌平君如果是反派,那也绝对是个有智商的反派,怎么可能蠢到这个地步?”
“你认为很多事聪明就够了?”
这话倒是把李缘给问住了,他超过嬴政的只有后世的见识,可这种政治之事上……
“所以真是他?”
嬴政没回,只是目光看向了门外。
一个王宫士卒快步越过台阶走入大殿:“报!吕不韦一门客拿着大王赐予的入宫令牌求见。”
“宣!”
看着士卒离去,李缘自觉的坐到了一旁的位置上。
他感觉这事一定有阴谋,而且政哥和吕不韦可能都知道一点,唯独自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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