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海盗都蒙着图案复杂的鲜艳面巾,背负着弯刀利刃,手上持着枪械。
过于狂暴的压抑,都等着一场赴死的颤抖来全部释放。
李思特眼神冷血至极,他戴着暗红色的面巾,牵着缰绳,现在这些海盗的脑子可能都处于放空状态,因为这活儿实在是太狠了。
他回头一看,察觉到了在队伍尾方高文的小动作,早就在他意料之中。
“高文!”
李思特大喝一声。
高文当即勒马。
李思特御马来到他身前,轻声说着。
“你同父同母的兄弟,在东南行省的大学读书,我已经让人把他接到船上,船停靠在大湿地的湾岸,他很安全,目前来说是这样。”
李思特平淡说道。
高文拳头紧攥,眼眸都隐隐生出血丝。
李思特根本不考虑他的态度,只是回到了队伍最前方,等待着一场未知的杀戮。
和在林登城不同。
不需要那么多的详细战略,只有一个目的,完全碾碎这些贵族脆弱不堪的心理防线,使他们肝胆俱裂,杀到他们做梦也怕。
时间一点点过去,暴虐的焦灼,把本就是亡命之徒的人,快要逼成贪婪的魔怪。
已经是二十分钟后。
开拓者号的列车头内,只有三个人。
一个是威廉。
一个是威廉的副手。
还有一名。
是王廷指派来的列车长,自始至终,这位带着手提箱的老者一言不发,只是坐在角落的位置,闭目养神。
天空愈发阴霾,疾风更甚。
前面是一处三里长的隧道,一切都没有问题,隧道内有萤石照明,外面一段都是亮的。
列车长蓦的睁开双眼。
“停车。”
他冰冷说着。
这是一个气场极度骇人的老者,背打得比剑还要直,穿着宫廷里的普通黑色士官服,领扣系上了最后一颗,说是老者并不恰当,未到暮年,但也是壮年末段,短须和发丝间有些生白。
当睁开眼睛时,或是因太过恐怖的气场,主控板上的电灯,都陷入了短暂的失灵闪烁,但很快恢复过来。
威廉被这嗓子吓了一跳。
“为什么?”
威廉可担不起罪责,至少要去请示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