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之中,有人报了警,警察赶来才将局面控制住,把扭打的两人带到了派出所。
可即便到了那,双方仍是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在调解室里争得面红耳赤,最终也没个妥善的、让彼此都满意的解决办法。
那矛盾就像一颗深埋在土里的定时炸弹,悄无声息地潜伏着,直至今日,以这般惨烈血腥的方式,爆发出了令人痛心的恶果。
手术室的无影灯散发着冰冷而刺眼的光芒,担架上,身受重伤的刘元河犹如一片在狂风巨浪中飘摇的残叶,脆弱不堪却又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强忍着剧痛。
他的整张脸因痛苦而扭曲变形,额头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浸湿了鬓角的头发,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那被鲜血浸透的衣衫上。
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动着伤口,引发一阵剧烈的抽痛,可他顾不上这些。
双手紧紧攥着担架边缘,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那是他在与昏迷的边缘奋力抗争,只为了能在意识尚存之际,向办案人员传递关键的信息。
他的嘴唇颤抖着,艰难地开启、闭合,声音断断续续、气若游丝,却透着无比的笃定,一字一句地向办案人员描述着凶手的模样。
每吐出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沙哑破碎的嗓音在空旷的医院走廊里回荡,揪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他大口喘着粗气,斩钉截铁地一口咬定,伤害自己的就是三女儿小芳的公公高明全。
“我当时睡得正沉呐,突然脸上就挨了重重一击,整个人一下子被打醒,脑袋还昏昏沉沉的,眼睛都没来得及完全睁开,就感觉脖子一凉,被人抹了一刀啊!”
刘元河回忆起那惊魂一刻,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愤怒,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那家伙下手太狠辣了,招招直冲着要害部位,摆明了就是想要我的命呐!”
他的脖颈处缠着厚厚的纱布,隐隐透出殷红的血迹,那是死神擦肩而过留下的残酷印记。
“虽说当时他用强光手电照着我的眼睛,那光刺得我眼睛生疼,眼前一片模糊,啥都看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