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零号病人哪来的?是你亲手送进去做实验的?你真该死啊陈晓红。】
【还在沈兆山的别墅里?别是去卖的吧?】
【零号病人在哪?】
【他还活着吗?】
“他应该还活着。”陈晓红说,“他被疯子已经折磨得只剩下人样,却说不了话也思考不了。所以他在事发当天就被警察带走了,现在被关起来做研究了。”
她通红的眼睛在弹幕上掠过一条条冲自己而来的辱骂声,努力寻找着自己可以回答的问题。
忽然她瞥到有一个网友在问:
【你是怎么变成一号病人的?】
陈晓红目光穿过摄像头,落到了一个虚处,一副陷入了回忆的模样。
“应该是那个疯子给了我一块他研发的蛋糕的时候吧……那一天是我的生日,刚巧沈兆山被抓了,我痛苦不堪,疯子说那块蛋糕是为了祝我生日快乐。”
陈晓红从来没有过过生日。
所以那一块蛋糕她全部吃光了。
也只有那一次,陈晓红接了疯子的东西。以前沈兆山对她千叮咛万嘱咐,只能给疯子送东西,不能接任何东西。
可她没听。因为自身的愚蠢和对温暖的贪恋,还有那一时的柔软……她差点把自己害死了。
她把自己的故事说完,有观众可怜她二十几年从没过过生日的,也有人说她活该就是该死的。
陈晓红转过头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角,一脸坦然的对着摄像头说,“确实是我罪有应得。所以我饱受折磨。我的症状远比喝了水的市民严重许多,在这之前我晚上睡不着觉,一吃东西就想吐,只想吃生肉。”
最后一句话,她目光坚定地说,“但这一切跟沈铃兰没有任何关系!始作俑者也不是她,请大家不要错怪她。谢谢。”
说完,她朝着摄像头鞠了个躬。
整场直播她都穿着病号服,对着镜头都是素颜。但她感觉自己比以前浓妆艳抹的时候漂亮多了,也自信多了,内心也十分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