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需要多久,他们天天上下学都一块的,互相都能很好地把握彼此出现的时间。

闲着没事,伊依边等边拽拽手套,头顶帽子的两只小耳朵就一摆一摆的。

等摆了差不多几十下,她等的某人就从路的尽头出现了。

江小松今儿起的很早,跑着步,大老远看着也很有精神。

不过一个小时前他可不是这样的。

冬天了,下雪了,工人们冬天都休息,少有干活的,李淑也就没什么事情了。

她一没事就可以在家了,最近几天江小松早饭都是在家吃的,用不着去小区对面人满为患的早餐店排队拥挤了。

这本来该是件好事的,但有个不好的是,李淑起的要比他早,而且早很多。

江小松现在每天是七点过一点就起床,简单的洗漱一下就出去吃早饭,等跟伊依一块到学校了,他们还会是来的最早的那一批,他还挺骄傲这两个学期他能每天起这么早。

然后李淑工程一结束休长假,他就知道他起的这个点完全不算什么。

江小松撑死七点起,但是李淑不到六点就起床了。

究竟老妈是几点起的床,他无从得知,因为不管是在以前老妈忙的时候,还是现在闲下来的时候,江小松压根就没见过她老妈啥时候起的床,只知道每次他起床了,都能看到毫不困倦的老妈已经做好了饭。

今早也是一样,他就是六点多起床上厕所,正准备去睡个回笼觉,就被老妈催着快点吃早饭,吃饭上学去。

无奈的他只

得坐下来吃饭,困的都快把头低到豆浆里了。

吃完饭倒是没事了,回去睡了个回笼觉,只是睡觉这种事如果不是起来就立马接着睡,而是起床去干别的事情回来再睡觉,那不仅入睡很难,而且怎么睡都不香了。

反正江小松出门的时候还迷迷瞪瞪的,走路的时候还把帽子拉下来当眼罩,要不是地滑摔了个踉跄,指不定他这会还在切身实地体会盲人走路的滋味。

“你怎么帽子都不戴?”

他到十字路口后停好,伊依好奇地问。

“又没多冷,戴着干什么。”江小松当然不会告诉她,他因为自个用帽子作死差点摔个狗啃泥。

“但你脸很红欸,还是把帽子戴上吧,围巾你有吗?”

“不想戴,戴上不舒服。”

“我也觉得,但是不戴不行呢。”

伊依拉拉手套,帽子的小耳朵一动一动的,她也好奇宝宝似得瞅瞅江小松。

冬天了,按照学校要求,外边要穿冬季校服的棉袄,里边穿秋季校服的外套,最里边就没要求了,一般都穿秋衣,女生再多一件内衣。

这样一套衣服叠叠乐似得穿着,穿起来是很臃肿的,哪怕再瘦的男生或者女生穿一整套冬季校服,那看着也会是个大胖子,人走路都慢,不像夏天穿着短袖薄裤撒开腿就能跑。

而且戴着帽子围巾手套这些东西的话,也确实会像他说得那样不太舒服,其实就是感觉比较臃肿。

但不穿这些冬天,冰天雪地的,在外边就是活受罪,尤其是运动什么的,风一吹耳朵都能冻掉。

肉眼可见的,江小松的耳朵就通红,脸更是带着被冻出来的片红。

“欸,你不冷吗?”

“我身体嘎嘎好,小伙子睡凉炕懂不懂。”

他俩一道走着,伊依问他,江小松就说着他一点都不冷,看他手却老是不由自主地往耳朵摸,被她看到就赶紧放下来。

“噗,你摸就摸呗,怎么还躲着我。”

“我又不冷,我就是......耳朵有点痒痒。”

“哦?”

伊依忽然站下。

江小松不知道怎么了,也跟着站下,扭头疑惑地看向他。

“怎么了?”

“你别动哦。”

她一边让他别动,一边慢慢凑过来,嘴角还带着笑意。

江小松再熟悉不过她这种笑容了,知道一准没好事。

“你要干啥?”他缩着脖子,手也挡在身前。

“我多老实,还能害你不成,是好事喔。”

少女的手钻回了小兔手套,手套粉色的掌垫朝着他靠近。

说她老实,江小松当然不信,但是她说是好事.......

那.......

他的手只是象征性地挡了挡,完全没挡住小兔伊的攻势。

伊依到他跟前,伸出小兔爪,包裹住了江小松的耳朵。

手套里边是绒,外边是绵的,软绵绵的兔爪爪裹住了他冷冰冰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