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卯被老妪拉到了一边,桑红皖勾了勾发丝,双手叠放在跪坐的圆润大腿上,同两位少女云里雾里的看着那刚来就走的贵公子。
“老婆婆,你可要托我做什么事?”李卯看了眼信封,耐心问询。
那老妪唉声叹气,蛮不好意思:“这信封乃是我原先那老主人,慈枚师太临终前托我给人送去的。”
“但是那阵子恰巧我天天就顾着哭老主人,生了场大病后也没了精气神儿,这一晃十几年过去人老不中用了,前些天才在那箱子底下面翻出来一封信。”
“但是最近听外边人说城外又不太平,我这胳膊腿实在是跑不到那驿站送信去,就想着公子能不能帮愚妇一把。”
李卯温和一笑,点点头接过信塞到了怀里:“自然不无不可,这信是要寄给谁?”
老妪见李卯将信收下这才松了口气,颇感激的捧着李卯的手就是一顿感激:“公子你可真是帮了我大忙,这信是要送给苏州的那位慈宫圣姑,也不着忙,当初老主人也跟我说过了,这信不着忙,不着忙,呵呵。”
李卯暗暗记下,告辞老妪回身折返。
那边,桑红皖正对着那双马尾丫头侧敲旁击:“紫檀姑娘,你跟那位武王世子是个什么关系,怎的如此亲密?”
话音刚落,澹台玉容也都停下了手中的狼毫毛笔,好奇的朝紫檀看去。
刚才玩的太投入,竟是连这绿茶的底细都忘打听了。
紫檀眼珠子一转,笑吟吟脱口而出道:“我是世子的童养媳呀。”
澹台玉容眼睛一瞪。
“童养媳?”桑红皖则是轻蹙眉头,轻咦出声。
“可你不是昆仑山的....”
“在聊什么呢?”李卯迈着步子走来,众女立时闭嘴,没有再开口交谈。
那边桑红皖正纳闷昆仑山的子弟给别人当童养媳,紫檀正困惑这位夫人怎么知道她跟剑主的底细。
而澹台玉容仍是鼓着嘴巴,不善的盯着紫檀那绿茶十足的作态。
李卯上前摸着那蓝色丸子头,不知道这妮子怎么又生气了。
水榭之中,师清璇绝美无端的眉眼缓缓睁开,虚浮步子临着栏杆靠着,青葱玉指来回的揉着紧锁的眉心。
疲惫无奈的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她这徒儿的犟,究竟是学谁的?
......
郊外,一处隐蔽荒废的民宿当中。
一唇红齿白,柳眉鹅蛋脸的女子正同一黑衣人诉说着什么。
“义母,我此行事了,也该回去陪我师父了。”
“那十几年的恩情我不能置之不理。”
黑衣兜帽人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默许叹了口气:“也确实要报答一番慈宫圣姑的恩情。”
柳冬儿点点头。
“冬儿,你这些年过得实在是苦,当年你家的寨子一夜直接被人清洗一空,本座去时早已是一片废墟,本以为寨子无一人生还,但谁知竟然在江湖上让本座碰见了你。”
“你同你娘长的是真像。”黑衣人轻柔的摸着那光滑如玉的脸蛋,语气唏嘘。
“实属天赐的缘分。”
柳冬儿眼中伤感一闪而逝,但最后反而嘴角勾笑轻声安慰:“义母倒是不用过于忧伤,毕竟大仇已经得报。”
“倒是您功法的那个怪病?”柳冬儿欲言又止。
黑衣人抬手压了压:“胭脂楼有药,倒是无碍。”
“那就这样,你随他们南下,本座留在这京城还有些事要做。”黑衣人眸中精光一闪,拍了拍柳冬儿的腰肢。
“是。”柳冬儿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