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终于是将二人拖了出去,阿箬和叶心起初还能叫两声,渐渐的便没了声音。
高曦月有些害怕,弘历看她这个表情,心里才舒畅了些。
琅嬅打量一圈殿里的人,只见每个宫人脸上都有些同情和兔死狐悲的悲哀。
只有如嬑一个人面无表情,和弘历真是天生一对。
片刻后,王钦进来回禀:“阿箬和叶心已经打完了。”
弘历嗯了一声:“今儿的事朕要宫里人知道,挑拨是非、谋害主上,是什么下场。”
“夜已深了,咱们回去吧。”弘历看向琅嬅,面上终于有了一分笑意:“走吧皇后。”
随即牵起琅嬅的手,一起出去了。
如嬑看着弘历和皇后紧握的手红了眼眶,弘历哥哥就这样伤她的心吗?
“贵妃娘娘,我们也告辞了。”
如嬑魂不守舍地行了一礼,也出门去。
她走的急,正好碰上皇上皇后刚坐上仪驾,她匆匆行礼又匆匆而去。
琅嬅见她身后并没有阿箬和叶心,便对皇上说:“皇上,臣妾见娴妃和海常在走得急,忘记带上阿箬和叶心了,臣妾想找两个小太监将她们送回去,再请个太医医治,否则只怕要冻死在咸福宫。”
弘历欣慰地点点头,如嬑屡次对皇后不敬,皇后却依旧宽和甚至愿意体恤她的奴婢,便对王钦说:“没听见皇后说的吗?还不快去?只是让她二人不必立即挪动,先在咸福宫养两天,免得待会死在半路上,反伤了皇后一片慈怀心肠。”
“嗻。”
景阳宫。
惢心早早地便备好热水姜汤,拿着伞领着菱芝守在门口,远远地瞧见人便立即迎了上去:“主儿,您可算是回来了。”她左右瞧瞧,既没有瞧见阿箬,也没有瞧见叶心,更没有看见三宝,不免有些疑惑。
还是芸枝看出来她的疑惑,回到景阳宫趁着端水的时候偷偷给惢心大概说了一下。
惢心心里替阿箬难过,但是一想到自己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还得伺候两位主,便又为自己难过起来。
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自己是奴婢怎么可以因为服侍主子而难过!这是不可以的!
如嬑失魂落魄地裹着被子窝在榻上,惢心将姜汤一口一口地吹凉送到如嬑嘴里。
她到底跟了如嬑许多年,见她这副表情就知道只怕是皇上又“伤如嬑的心”了。
“主儿。”惢心有些犹豫地开口:“奴婢觉得皇上心里还是对您好。”
如嬑这尊石像这才有了些反应:“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