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不远处,一棵需要三、四大汉才能环抱住的大树下,世瑶公主和李保根等人围坐在一个圆石桌周围,石桌上放着几杯清茶,一盘糕点,世瑶公主有些心不在焉的与李保根等人闲聊着。
“公主,这谢文姬是个苦命人啊!年纪轻轻的,就父母双亡,她经营一家酒楼,养活一大帮子人,真的不容易啊!”李保根说起谢文姬来,也是感叹连连。
“叔,她这些情况我是不了解的。”世瑶公主随口敷衍。
“哎,她酒楼前些年生意并不好,只能是勉强维持罢了。……她在去年认识了二蛋以后,生意才有了起色,二蛋这么算来,还是她的贵人呢。”
“喔?叔,她认识二蛋后,生意就有起色了?你老详细说说。”
世瑶公主刚才一颗心一直放在屋内那奸男淫女身上,“这是她对杨勉和谢文姬下的定论”有了这个定论,才对李保根的话有些心不在焉。现在听这谢文姬认识杨勉后,生意还有起色了,难道那杨勉还精于商贾之道?
“哎,这话说起来就扯远了,……二蛋最先只是卖酒给谢姑娘,那时的桃花酿可是一杯难求啊,从那以后,谢姑娘的生意就一天比一天好。……今年几月?搞不清了,二蛋又教会了谢姑娘做火锅,这火锅推出后,谢姑娘的生意那是爆棚啊,原来只经营二层酒楼的,现在都是四层了。”
“……就在前一个月,二蛋又把那葡萄酒交给谢姑娘独家售卖,当初听说谢姑娘还不看好这葡萄酒的,可那二蛋见了,气得当场就吟诗一首,听说当场就把谢姑娘给吓住了。哈哈……这个二蛋也是怪,你拿什么吓人不好,偏要吟一首诗,就他上那几天的私塾,怕是他那诗不是吓着谢姑娘,而是气着谢姑娘了。哈哈……哈哈,哎,这个家伙!”李保根说到这里,他也觉得这二蛋有趣,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笑得一阵,便又说道:“谢姑娘可能是气二蛋拿歪诗气自己,就赌气把那葡萄酒给拿出来卖,并且收费十两银子一瓶,听说是二蛋定的价。可结果是出乎意料的好,好像现在又要限供了。……”
“啊……他做了这么多事,也没跟我说一声!……这个负心汉。”
世瑶公主此时听李保根这样一说,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酸楚难言。杨勉给她的那几封信里,除了一些日常琐事之外,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逗自己开心的怪言怪语,一点儿关于他给谢文姬做这些事的消息都没有。——杨勉还给她写了一首诗?
世瑶公主想到这里,脑中便冒出杨勉信中说借花献佛送给自己的那首词“鹊桥仙”: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词作虽说是写牛郎织女,而又何尝不是我与他。千里迢迢,相见难。就是相见,短短几日相处又要分离,怎不是“忍顾鹊桥归路”?难道我们只能是心里思念?“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二蛋,我虽是公主,身份高贵,但我也是如你口中的庸俗之人,“高雅”我装作难受。我们两情若是久长时,我偏要朝朝暮暮,我这庸俗之人要防着你又去勾三搭四。——渣男。世瑶公主想到最后,在脑中给杨勉加上了他给自己信里那个笑话中所谓的“渣男”。
石桌周围几个人,满是好奇的看着世瑶公主的脸色变化:她时而愤懑、时而平淡、时而笑容怪异。李保根见了,心里不禁想到,该不是自己刚才的话刺激到她了吧?
世瑶公主正低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之中,当她最后想到“渣男”二字时,便忍不住“呵呵”的笑了出来,当笑出来时,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了,忙抬头一看,却见众人正盯着自己,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李叔,你说杨勉给谢文姬写了一首诗?可纪得诗句?”
“唉,我哪里懂这些,也只是听二蛋说了那么一嘴,他说了后,还傻笑了好久!”李保根说到这里,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在他心里,就算二蛋写的是打油诗,那也是诗啊。
坐在一旁的孙媚儿说道:“公主,我记得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