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脸上挂了一双大大的黑眼圈,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无奈,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整个人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
认识甜甜三年,宋舒茜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她。
起身,去冲了一杯甜甜的麦乳精,递给甜甜。
“你先别急,慢慢说,这中间有发生什么事儿吗?”
甜甜双手捧着热热的杯子,感受着从手心传来的热气,陷入回忆,“没什么不同,每天早晨,准时送他去托儿所,晚上再接回来。和往常一样。”
这些,甜甜已经仔仔细细回忆过无数次,没有一点头绪。
“是不是在幼儿园发生了什么?有没有调查一下?”
四虎是个很懂事儿的孩子,宋舒茜看着他出生,长大,根本不相信甜甜说的那个熊孩子会是四虎。
甜甜双手不断地揉着头发,梳的整齐的头发,散乱成鸡窝的样子。
透过窗户,她们看到外面的正在一起玩儿的三个孩子。
安安和乐乐凑在一起,玩儿一个小弹弓,用布料和棉花做的,上面没有皮筋,只有一根松紧带。
用来弹出去的是,用布料做的小球,里面放了草籽。
即使打到人也不疼。
这么好玩儿的东西,四虎并没有凑在一起和他们玩儿。
而是自己坐在一边,看着他们玩儿。
透过那个小小的身体,宋舒茜好像看到了孤独。
不放心,宋舒茜和甜甜一直没有说话,就这么透过窗户,观察三个孩子。
出人意料,四虎全程都没有加入安安和乐乐的玩耍中,即使他们邀请了他好多次。
甚至闪电和墨影过去他身边,四虎也不为所动。
别说一个孩子,就是宋舒茜自己,她也不敢保证可以什么都做的,枯坐半小时。
这次她也意识到了四虎的问题。
“甜甜,你仔细说说你们在县里的生活,事无巨细,我们来找找原因。托儿所那边,你也得多多关注,最好能弄清楚四虎每天做什么。
好好的孩子,不会无缘无故这样,身体上没有受伤,就是心理上不舒服了。
四虎是个对人情绪极为敏感的孩子。
你还记得吗,他小时候只让那么几个人抱,花婶只要碰他,他就会哭。”
宋舒茜能想到的只有这么多,这还是她很久之前在一本外文书中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