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蓝暖问起早上她让方执傲去查的事情。
方执傲原本是看着前面的路,听到她问,古怪地回头看了她一眼,说:“他成了太监。”
他知道蓝暖会点拳脚,但力量并不足,他实在难以想象她是怎么把蓝海钧给弄废了的。
蓝暖顺着他的话问:“保不住被割了?”
方执傲听到她这么虎的话,方向盘差点握不稳,“没割,但是以后都用不了了。”
蓝暖点点头,“哦,形同虚设啊。”
这成语……方执傲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悄悄低头看了看自己,总感觉蓝暖这个词太别有深意了。
轻咳了几声后,他才把早上派人到医院查到的情况跟蓝暖详细说了一遍。
蓝海钧一直到天亮麻药褪去后才醒过来的。
在手术室里的时候,他有一段时间是醒着的,听到医生谈论他的情况,知道自己不行了的时候,激动了一场。
医生本来没给他全麻的,见他反应过大,才又给他打了一针,让他睡了过去。
蓝海钧醒来后不能接受现实,叫来医生。
那个时候安舒然被蓝建军劝去休息了,只有蓝建军守在他床边。
蓝建军把蓝海钧按住,说:“这个时候,你只能接受现实。”
蓝海钧看到父亲痛苦和认真的眼神,渐渐安静了下来。
蓝建军这才放松了他。
蓝海钧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他身上多处外伤,有的扎进了肺腑,但都不算致命,这会麻药褪去,只剩一阵一阵的疼了。
但他却在这样的疼痛里麻木了,问:“爸,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不——”最后一个“行”字,他怎么都说不出口。
蓝建军说:“我已经让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都闭嘴了,手术记录和病历上都不会有,他们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我打电话回去告诉你奶奶,你只是外伤,养养就能出院了,你妈也不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