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方执傲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给她的时候，方舒妍有种自己上不了台面的自卑感。

也不知道什么心理，她鼓足勇气朝方执傲伸出手：“你好，说不定我们五百年前真的是一家人，以后要是路上见面，也打个招呼吧。”

方执傲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虚握了一下，然后不到一秒的时间，就马上放开了。

总不好让一个女同志下不来台。

但他可没有忘记刚才蓝暖和江青一起“审”他的事情，所以从刚才开始，他就在心里默默给自己定下了一条规矩：跟女同志保持距离。

也不知道自己是心虚还是怎么了，握完后他背过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眼睛偷偷往蓝暖身上看去。

见到她没有生气，心里松了一口气。

蓝暖和方执傲已经吃饱，蓝海钦和方舒妍还没有吃，双方道别后各走各的路。

从食堂出来后，蓝暖问方执傲：“糖醋鱼好吃吗？”

方执傲一愣，竟想不起来糖醋鱼是什么味道，他吃了吗？

好像夹的那块掉了之后，一块也没吃，当时面对蓝暖的问话，他感觉身上都有些汗流浃背起来。

明明在接受训练面对审讯的时候，他表现很出色的，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他也曾经在昏迷后被俘虏过，醒来面对敌人的审讯，也没有任何畏惧。

而蓝暖的“审问”，明明没有任何威胁，语气甚至还是温柔的，脸上也带着笑容，他却如坐针毡，吃东西的时候都小心起来，没敢乱夹菜。

怎么从来都没有人告诉他，男女间的相处，有时候会这么“如履薄冰”啊。

他现在都不知道该回答好吃还是不好吃了。

糖醋鱼是她说要请他吃的，要是不好吃她是不是会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