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舒然加快脚步朝病房走去。
几位医生护士正站在病床旁,其中,蓝海钦的主治医生正在给蓝海钦换药,他额上跟躺在病床上的蓝海钦一样,布满了汗水。
“医生,我儿子他怎么样了?”安舒然进了病房后马上问道。
自己儿子的声音她怎么会听不出来呢,刚才的惨叫声就是蓝海钦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弄得他这么痛苦。
主治医生解释说:“刚刚疼得昏过去了,麻药退了,疼痛是难免的,刚给他吃了止痛药,药效还没这么快。”
原本他估算上一次服的止痛药药效应该能坚持到他们给蓝海钦换完药,但是才解开纱布,蓝海钦就开始喊痛了,他们只好又给他服了新的止痛药,不过起效有些慢。
病人痛苦的时候是最不配合的时候,他们刚刚也是捏了一把汗,生怕病人忍不住有什么大的动作,引起伤上加伤。
安舒然走近一看,就看到蓝海钦痛苦的皱褶脸,好像沉浸在噩梦里醒不过来,头上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淌。
“海钦……”安舒然流着泪轻声喊他,想把他喊醒过来,又怕惊动他,真的把他给吵醒了,矛盾极了。
有一个小护士小声说:“他做完半夜半梦半醒的时候一直喊着蓝暖,蓝暖是他什么人,能不能把人叫来安抚他。”
病人手术后情况一直不太好,医生护士都很受折磨,要是家属能帮上忙,那是最好不过了。
安舒然下意识地朝跟在她后面进病房,始终一声不吭的蓝暖看过去,眼神慢慢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没等她说什么,刚才说话的小护士看到安舒然的眼神,就转向蓝暖问:“你就是蓝暖吗?你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