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到屋内,祁子墨双腿盘坐在床上,双眼紧闭。
“最早也要明早醒来。”
他染血、碎裂的外衣被脱掉,江景崇帮他换了干净的里衣,身上的伤口被衣服遮盖住,但还是有丝丝血迹浸透布料,在雪白的衣襟上格外明显。
脸上的伤口皮开肉绽,内里的肉向外翻卷着。
姜瑶看着此景,背过身悄悄红了眼眶。
“脸上一看便是使了十成十力气。”昝流云看向连豆豆:“还回去了吗?”
连豆豆点头:“嗯。”
昝流云抬袖一挥,屋里所有可以反光的东西都蒙上一层灰尘:“这些都收起来吧。“
他语气认真:”豆豆,他是你的徒弟,他受此磨难,你最近尽量多陪在他身边。”
一个瓶子递到了连豆豆手上:“每日一滴,有助他恢复的。”
连豆豆道谢:“我记下了,多谢师父。”
“好了,我们暂且离开。”昝流云招呼着姜瑶和江景崇:“让他静养吧,有事告知我们即可。”
连豆豆送走了他们三个人,一个人静静地回到祁子墨的身边找来了椅子坐下。
“系统,这个药现在可以用吗?”
系统回答:“可以是可以……就是他伤口没有愈合,可能会有些疼。”
连豆豆:“知道了。”
她指尖轻挑黄豆大小的透明药膏,动作轻柔地点在祁子墨的脸上。
尽管她已经用灵力屏蔽了他大部分的痛觉,但祁子墨的脸还是皱了起来,面容隐忍。
“系统,我好像很自私,为了试验其他人对他造成威胁会不会伤害到我,让他变成了这样。”
明明她猜到原主的遭遇很有可能另有隐情,祁子墨可能也是一颗被弃掉的棋子。
系统安慰她:“宿主,你也有你的立场,通往真相的路本就是要试探的。”
“论迹不论心,最后你并没有放任他被杀掉,最重的这道伤,也是在你在赶去的路上被人打的。”
回应系统的是良久的沉默。
连豆豆仔仔细细地将药膏涂好。
又将昝流云给的灵泉喂给祁子墨。
连豆豆这时才回了一句:“可能吧,我也不知道。”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回想周遭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