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与请她坐下：“我想和你聊一下冷澈的情况，想听一听在你心里他是什么样的人。”

连豆豆点点头。

赵与问道：“你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

连豆豆没过多思考：“阴晴不定？冷漠？”

“能描述的更细致一些吗？更深层次的一些，你个人的感受。”

连豆豆犹豫：“能说吗？我感觉他有点拧。”

“想要说服或者改变他的想法，是很有难度的事情。”

连豆豆自言自语地补充道：“不过冷澈这种生活环境……从小到大应该也没什么人反驳他……”

赵与笑着：“不是。”

“不过这些具体的要等冷澈自己和你说。”

“除了拧呢？还有什么别的吗？”

连豆豆想了想，慢慢说道：“有时候也有幼稚的一面，会有点小恶劣的开我玩笑。”

“看起来坚不可摧，可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情绪起伏很大。”

“脾气不好，忽冷忽热，接人待物有种傲慢的疏离、清高的礼貌。”

“但……”

连豆豆迟疑，久久没有说出下一句。

赵与温和地微笑，耐心等待着，没有出声催促。

“但他好像偶尔也挺会关心人的……”连豆豆补充：“这种情况非常少。”

堪比恶魔的眼泪。

“感觉像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型人格。”

连豆豆摸着下巴：“可能这就是总裁的自我修养。”

赵与被她略显抽象的形容逗笑：“连小姐很有幽默感。”

连豆豆眉眼弯弯：“谢谢。”

赵与收敛了表情：“辛苦你了。”

“他的性格是有些和常人不同，你大概是除了公司以外，与他相处最多的。”

“他其实是一个很柔软温暖的人，作为他朋友的立场，很开心你对他的评价意外的好。”

“等等！”连豆豆震惊：“你对好的定义是这样的吗？”

赵与眉梢舒展：“当然，你的评价相对客观，甚至带有一点友善地好意。”

连豆豆抿唇，眼神往旁边移了一寸：“可能因为我不是他传统意义上的员工吧……”

“非常感谢连小姐今天的参与。”赵与将手上的文件夹合起：“某人有一句话想让我代为转达。”

“你可以按照你的想法正常生活，他表示他会尽量去适应生活中有其他人的存在。”

赵与向她表示感谢：“谢谢连小姐。”

连豆豆摆摆手说了句没事，这也算一种被迫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她走到门边，没什么防备地拉开门，一个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连豆豆下意识后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