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娘子听见了方后来的声音,眼睛发出光来,招呼守卫:“带进来问话。”
郑老狗带着方后来进了大厅,方后来上衣破损成了几块,隐约露出年轻但并不宽厚的肌肤。
那胸襟用一条烂布条系着,勉强算穿着衣服,一截衣袖已经不见了,胳膊带着青紫的几道明显划痕。
邹娘子看着他这副光景,惊呼一声,便飞身下堂,眼睛上下将方后来打量个遍:
“小郎中,你如何成了这般模样?”
一手掐到方后来腰上:“真叫奴家心疼。”
方后来正在躲躲闪闪,郑老狗便给回话了:
“禀告邹将军,刚刚洞里那寨民,二十来人脱了衣服,将袁郎中压在牢门上,强行龙阳之事。幸亏我们听到动静......”
方后来一听,哎,不对吧,这事还没发展到那一步。
赶忙打断了郑老狗的话:“不是那样。他们那是......要......打我。”
“我还从没有见过这种打法。”郑老狗一梗脖子:“袁郎中,这二十多人都拽住你,要开始脱裤子了,你还说不是?”
接着,又安慰道:“龙阳之事,我在军中并不少见,不必不好意思。不过,同时二十人追着你一人,这倒是真少见。”
方后来哭笑不得,这货到底会不会安慰人呢?坚决死命摇头否认:“真不是那回事。”
厅上几人哈哈大笑,那邹娘子笑得前仰后合,胸前直颤:
“我的小郎中,奴家真没想到,你面皮当真薄的紧。怕是打死你,都不会承认让人占了便宜去。”
她又将方后来拽了过来,上下其手,便要扯开方后来的裤子:“莫害怕,来让姐姐看看,有没有伤到要害呐?”
方后来吓了一大跳,这可是议事大厅,眼下这么多男人在这看着。
心道,她当真比翠楼的姐姐还豪放。
方后来赶紧按住邹娘子的手:“谢谢将军姐姐关心,我真没事。”
邹娘子听他叫的亲热,心花怒放,轻轻将身子在方后来胳膊上擦来擦去,眼带秋波:
“我的小郎中,这有甚么不好意思的。”
孙将军心道,这袁郎中倒是个会惹事的,这边才害了李校尉,回头便折腾起来那帮寨民,等会怕是把邹娘子也要招惹去了。
又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方后来解释道:“我幸得孙将军照顾,这在洞里有吃有喝,他们那帮贼人,眼馋的紧,便上来强抢,我自是不允。”
“他们急了眼,张嘴就要咬人,我看那架势,怕是饿狠了,想要生吞了我。”
邹娘子心疼脚直跺,抱着方后来的胳膊,白了孙将军一眼:
“你这个狠心的人,几天才给人吃一碗粥,那群天杀的,见了我家这么白净的小郎中,不得像饿狼见了肉骨头,拼了命,都要咬上几口。”
又将高耸的胸脯往前顶了顶,轻拍拍着胸口:
“就前几日,我去洞里巡视,那群野汉子,都饿得走不动路了,结果看着我来了,还不是都蹿起来了。那眼里冒的绿光,差点没吓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