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甚好。”
苏云上见李凌峰同意,稍显激动,京中子弟多,朋友却不多,如李凌峰一般能引为知己之人更是少之又少,能得好友信赖,愿与之一同归家小住,苏云上自然开怀,如此一来,他也能时常与子瞻一起品茶下棋,吟诗赏景,如果再能互诉衷肠,畅谈抱负便再好不过了。
苏府宽大,是一种类似于四合院的建筑,正红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匾额,门口两座石狮子,李凌峰随着苏云上到门前时,看门的小厮在门边早已在门边等着,看见自家公子带着人回来,连忙和门内的人打了招呼,然后小跑着跑到几人眼前。
“公子,你可算回来了,夫人刚才正问你呢。”小厮压低声音提醒道。
苏父官至从三品光禄侍卿,卿掌祭祀、朝会、宴乡酒醴膳羞之事,修其储谨其出纳之政,少卿备而为之贰,丞参领之。苏夫人并非苏云上之生母,是苏父丧妻再娶的断弦,也是京城官宦人家的小姐,其父也是从三品的太仆侍卿,为掌车马之官。
苏云上听见小厮的话轻轻皱了皱眉,出声应道,“知道了,我稍后过去。”
说完后带着李凌峰二人进了门,他示意今吾先带着好友去安置,然后对李凌峰抱歉的笑了笑,“子瞻兄,母亲大人有事唤我,我让今吾先带你们回去,一会儿便回来。”
李凌峰善解人意的点了点头,“子予快去吧。”
虽然李凌峰与苏云上长期保持信件往来,但他其实对苏家的事知之甚少。苏云上也甚少在信中提及,提及最多的是苏云上那个极度宠爱的小妹,除此之外,便是当年其生母逝世之时,苏云上悲恸难抑之下给李凌峰寄了一篇《祭亡母》,还有就是知道苏父续弦一事。
苏云上离去后,今吾按照自家公子的吩咐将李凌峰与刈带到外院早已准备好的房间,对着房间门口专门服侍的小厮开口道,“这两位是大公子的客人,房间打扫好了吧?”
小厮长相平凡,眉眼间透着一丝机灵,闻言恭敬地开口道,“两间房都打扫完了,一切都是按大公子吩咐准备的。”
今吾点了点头,打开了房门后,对李凌峰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李公子,您二人先歇会儿,我让人去给你们打些热水,有什么事直接吩咐来望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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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望就是刚刚的小厮,闻言立即恭敬的对着李凌峰二人行了一个礼,“来望谨听公子吩咐。”
今吾将二人安置好,留下来望照顾,就去张罗热水给李凌峰二人洗漱,来望则是给二人上了茶水个糕点,然后就退到了门外候着。
李凌峰和刈许久的路,如今放松下来,喝了一些茶水,吃了两块糕点垫垫肚子,今吾就领着一群小厮抬着浴桶和热水过来了。
待李凌峰二人痛痛快快的洗完热水澡时,苏云上已经过来了,因为家中有未出阁的女眷不方便同桌,苏云上是特意过来陪两人用膳的。
“子瞻,今夜饮酒否,千里相逢,当陪云上醉一场。”
屋内燃着炭火,屋外残雪未尽,苏云上命下面的人上了一桌的佳肴美馔,又命人取来了初雪时制作的梅花酿,想与李凌峰叙叙旧。
李凌峰盛情难却,也不推辞,今吾与刈坐在旁边的小桌上吃饭,李凌峰与苏云上则是一边喝酒一边畅聊,两人语气如信中一般熟稔。
“子瞻,会试在即,你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