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三方人马都没有闲着,就导致李凌峰这几日都没有休息好,这会儿刚在马车上眯着,就听见耳边‘嗡嗡嗡’的响起徐秋的声音。
“嗯?”李凌峰闻言茫然的睁开眼,他确实没听清对方刚才说了什么,脸上的淤青与红肿这两日坚持涂抹伤药,看上去倒是好多了。
徐秋不得已又重复了一遍,确定对方这次听进去了才闭了嘴。
永德帝会如何处置李凌峰也不知道,这两日丹阁大臣齐聚御书房议事,他也在其中,说来说去就只有彭桦拿出了可行之法,说若是对方当真包藏祸心,抓到了就是两国的把柄,大夏可以借机与两国谈谈条件。
无非是要对方的赔礼,借机搞点物资罢了。
看永德帝的意思,似乎也心动了。这老东西连臣子手里的黄金都要敲竹杠,若真拿了其余两国想借机探查大夏机密的证据,怎么可能放过这个讹人的好机会。
李凌峰也觉得这是应该讹的,但他与彭桦看法不同的是,他觉得抓到的那些人倒是没什么再活下去的必要了。
对此,丹阁的人都各持己见,分成了两个观点,其中一个与李凌峰的想法没什么差别,只要亲自去办事的不是各国的皇子或是将军,本就该在审讯后处死,若是放了。岂不是人人都觉得大夏好欺负?
今天你来偷这样,明天他来偷那样,都知道只要自己的国家赔了礼就能保命,那各国的密探岂不是要像针一样无孔不入的渗透进来?
除此之外,不赞同的勉强称之为保守派,主观上觉得大夏如今实力不济,万一将人杀了引动大汶怒火,届时出兵攻夏,战火流离,百姓失所,无疑是使大夏雪上加霜。
至此,两帮人在御书房里唾沫横飞,吵了半天也没吵出个结果,一切都只得等大朝会后视情况而定了。
所以在听见徐秋的问题后,李凌峰皱了皱眉,诚实的摇了摇头,“说实话,此事陛下也尚无定论,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等今日之后便有定论,让他们头疼去吧,总归会有法子的。”
徐秋点了点头,兀的想起了昨日听见的一件事,他犹豫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开口道,“公子……”
李凌峰刚阖上的双目缓缓睁开,见他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有些惊讶,假寐道,“有话直说,有什么好犹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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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秋默了默,然后才开口道,“这事儿与兴昌伯爵府有关,消息被平息的很快,据说是兴昌伯爵府嫡长子前些日子与几位好友骑马时,不知怎么回事,马儿发了狂将人甩下马背,众人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一条腿就被那畜生踏断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兴昌伯爵府把此事压得死死的,京里这才没有传出消息,是兴昌伯爵夫人私底下四处求医问药,问到了楚大哥相识的大夫那里,咱们的人才偶然得知此事。”
郭盛婴?
李凌峰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只觉得耳熟,后来才想起刈就是兴昌伯爵府的庶子本名郭盛懿。
他愣了一下,才开口问道,“这郭盛婴是兴昌伯爵府的嫡长子,那出了此事那些个庶子嫌疑岂不是最大的?”
“正是如此。”徐秋点了点头,“伯爵大人下令彻查此事,誓要事情水落石出,伯爵夫人这些日子也是对庶子女百般磋磨,似乎认定了是这些人所为。”
兴昌伯爵府庶子女众多,刈也不过是其中之一,这事儿目前还查不出眉目,但郭夫人为了解恨,折磨这些庶子庶女出出气也是常有的事,只是这次的手段更狠辣了。
这种嫡庶相残的事大户人家屡见不鲜,但嫡子因庶子折了一条腿,放在哪儿都算是丑闻了,难怪兴昌伯爵府要将这件事压下来。
徐秋接着道,“据楚大哥那位熟人说,这位伯爵公子的腿怕是保不住了……”
郭夫人折磨人的手段从当初小小年纪就就落在外,浑身是伤饥寒交迫的刈身上,李凌峰便能窥探一二,这次自己的亲儿子丢了腿,对方的行为只怕更是骇人听闻。
想到这里,他喉咙有些干,默了片刻才开口道,“你从李宅调两个靠谱的人遣进去,给他搭把手吧。”